的去路。
“干嘛呢。”清脆的女童音打破他跟踪的轨迹。
“嘘!”商今朝着急把她拽进草垛旁,“小点儿声。”
“好哇你,跟踪人家,你不会和钟姑娘吵架了吧,人家都不搭理你了呢。”
“去去去,小孩子你懂什么啊。”
“你疯了,这可是占风别苑,大祭司的寝宫,是个秘密地方。”阿芙及时阻止他。
“你跟不跟,不跟我自己走,胆小鬼。怎的她们能进我就不能了,我偏要进去,这天下没有我不能进去的地方。”
阿芙气愤的直跳脚,“钟姑娘是跟着洛少司命一道,她们有通行令牌,你...我,没这个资格,放弃吧。”
商今朝捏了张符,上面写着赫然四个大字。
阿芙念道,“念动形随。”
钟楚瓷将瓷盏放下,话说完了。
洛桑达总结方才的提议,“我们要找到一对有情人,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阿芙和商今朝被一张符纸送进来,还没等到达目的地,阿芙被这神奇的体验惊的再次张大嘴巴,真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进来了呢,商今朝就赶紧与她解释,“散修散修,低调低调。”
她还想再问,就被缸壁传来的对话吸引,找一对有情人,办一场婚礼。
回想起今日玄大人对钟姑娘的暧昧,阿芙心里有些不舒服,生怕这婚礼是给玄子练和钟楚瓷准备的,一时情急从空染缸里跳出来,撒腿跑起来,“喂,你去哪儿?”
院中彩色经幡随风荡漾,日晷偏斜,日落西沉,再一个小时就要入夜了罢。
商今朝在后头追着阿芙,两个人竟形成了一副你追我赶的画面,殊不知,里头的人对话完毕正在往外走。
洛桑达微愕,“你们...”
阿芙气喘吁吁道,“关于大婚...我有说法...”
大祭司知晓阿芙的性子,族里的野孩子,爹娘早亡,四海为家,没有什么教养,但心肠实在不坏,也没那个坏起来的智商。
大祭司没有打断,也没有责怪她带着外人私闯别苑,“说说看,谁?”
阿芙看了看商今朝又看了看钟楚瓷,钟楚瓷心里有种不良的预感。
果然,那小姑娘不出所料的道,“我推荐,商公子和钟姑娘,来做这对新婚鸳鸯。”
“我拒绝。”
“我拒绝。”
几乎是异口同声。
阿芙不解道,“为什么?”
洛桑达也完全没有想到,“你们...你们是夫妻?”
阿芙眉头跳舞,头头是道,“这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之一啊。你俩不就是一对鸳鸯么?”
奈何他俩还在冷战。
洛桑达还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芙搂过洛桑达的肩,“少司命啊,你还不知道吧,这俩人是我在山脚捡下的,那姿势...啧啧啧,郎护着妾来妾缠着郎,郎情妾意,美得很,美得很。”
钟楚瓷简直不敢想象那和画面儿,到底多辣眼睛,还是这家伙添油加醋。
洛桑达不敢相信,“啊?”
阿芙拍胸保证,“大祭司,少司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定当为您挑选出这世上命定的真缘。”
“瞎说什么。”
“你误会了。”
阿芙不管那套,一手一个将两人拉走。
那少女手力出奇的大,钟楚瓷想挣脱都无法,很快她带他俩去了红线局,砰的一声大门一关。
两个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突然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商今朝窘迫的挥挥手,朝着柜台掌柜,“叨扰了。”
正要走,莲花屏风后出来了七七八八个木头小精灵。
纷纷跳到两人肩膀,还有的揪着裙角,一瞬间脚下生根一样动弹不得。
做喜服的绣娘,以眼丈量尺寸。
“一八四,四十二,六十。”
“一六七,三十四,三十。”
木头精灵们这才化作衣服架子,手中格尺,裁衣工具。
坐在柜台处的喜娘微笑道,“两位可以走了。”
前后不到三分钟这亲便是定下来了。
走出门的两人仿佛被刚才的木精怪同化了一般。
“都怪你。”钟楚瓷微蹙眉头,皱着小鼻子骂咧道。
这几天气也气过了,眼下的定局就是要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成婚,再这么别扭下去倒显的自己小心眼儿,很在乎他似的。
“怪我?”
“对,怪你,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夜色已经快要沉下来了。
“想听实话么?”
两人并肩在泛灰的薄暮下走着,她默不作声,仿佛无声的认同。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