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钟楚瓷的传音符。
随行官兵都被派出来跟着甘锦姒微服私访保驾护航,就在这没人把守之际方年年便成功的窜了出来。
甘锦姒立马手下脱力,老太太翻着白眼儿倒在地上,还没死。
她故意说的大声说与百姓听,却是信口开河的胡编道,“昨天是我听闻城中百姓受难,又知道姥姥有医治疫病的法子,想替哥哥分忧解难,所以才趁着您上朝的时候偷跑出宫,以低价卖些神农草,这善心堂的老板黑心的很,中间要扒好一层皮呢。”
“替我分忧?”
“是。”
“你还带病是怎么跑出来的。”
方年年撅起嘴巴,“你忘了,我可是上房揭瓦无所不能,宫墙对我来说太低了。”
甘锦姒根本不信她这套说辞,但听她如此包庇那歹人,也就不想在追问下去。
他只知道自己被骗了,今日没瞧见传说中的神人,说明她也没什么独特法子不过是捣弄或者盗取了善心堂的药方充一时假面,为的不过是这出调虎离山之计,将他调离宫中,方年年才敢如此大胆的偷跑出来,将疫病真相告知天下。
“我姥姥会培育出能治愈大家的药草的,希望大家再坚持坚持。”
百姓们再次俯倒一片皆呼万岁。
回去的路上,方年年和甘锦姒坐在一辆马车上,前后不过才片刻功夫,两个人却成了陌生人。
甘锦姒直白的盯着她,而方年年却将脸扭到了别的地方,顺着被风刮起的布帘看外头渗透进来的景色。甘锦姒得寸进尺起来,将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吓得方年年打了个激灵。
“我刚才这样配合你演戏,你不感激我么。”
他看出来了。
方年年不知何时起开始怕他,怕这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哥哥。
“我都不追究给你通风报信的那个施药神人,就当我为瞒你散播不死气赔罪吧。”
“你不该和我道歉。”她的腿往逃离他手的方向缩了缩,“你该为那些死去的人道歉,你想让人打心眼里的臣服你,可是他们永不会臣服与你,他们只会怕你,这样的王朝是走不久的。”
方年年长得秀丽但并不大气,虽然不惊艳,倒称得上是个山明水秀的端丽人儿。
甘锦姒看了她许久,“你知道,这不死气从哪里来的么?”
方年年摇头。
“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但这股气体环绕着我,仿佛是天意一般,不知何时生于我的胸口,日夜重复着腐烂...”
他想在这个善良少女心里博取一点同情,但见那端丽少女似乎感到害怕,好像被蛇蛰了一下似的,再次往避无可避的角落缩去。
虽有方年年横插一刀,表面上民间恢复了低价发放药材。可甘锦姒却没有放弃调查这幕后之人。
“去,调查善心堂,问出有谁偷偷泄露了药方,问不出来都杀了吧。”
善心堂果然不安宁。
小弟子三个两个急躁的不行,“师父,怎么办啊。”
老师父自然相信自己的关门弟子大于外来的钟楚瓷。
“最后问一遍,不是你们其中一个吧。”
“怎么会,那老婆子不是说是个姑娘家么。”
不知何时门口处多了一个白襟粉裙的女子娇笑两声。
“老师父可是说的我啊。”
老头儿眼瞅过去,正是那前几日当差又没当几日就辞掉活计的姑娘家。
“对对,没错,就是你。”
“是你偷了神农草,是你用烟灰倒换神农草对不对。”老头气的不行,上气接着下气,这厮居然有脸自投罗网来了。
“是我没错,但你反应的也太慢了些,还真以为另有什么治病的奇门妙法。”
“你到底要做什么!”老爷子看她不知悔改反倒理直气壮被恼的一口气上不来,捂住胸口咳喘个不停。
“现在人人都能治病,你这个开医馆的不应该高兴么。”她指出善心堂的漏洞嗤了一声,“我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想让朝廷中能有真正的良心之人将朝廷勾当昭告天下仅此而已。”
“好哇,你是圣人,可我不是,我贪生怕死,如今善心堂遭那帝王怀疑泄密,我和弟子们的头上也有一把刀,你这圣人怎么就不救了。”
钟楚瓷知道这老头是在用道德逼她自首,可她到来此处本就是为了这等事情。
“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何而来,我就是来自首的。”
红墙朱瓦前一辆刑车轱辘辘越驶越近,商今朝不知道为何一大早就有官兵过来将钟楚瓷戴上手铐脚镣压入宫里。
他这几日潜心打耳环连吃住都在古玩城一并解决了,期间只听说,宫里的王上大发善心,低价发送药草,却不知在这个环节里钟楚瓷又充当了什么幺蛾子。
“大人们,抓我朋友做什么?”商今朝抓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