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拉刑车的官兵问道。
“快走,我不认识他。”钟楚瓷无情催促,显然不想搭理。
“哎哎!”
商今朝急着叫了两声,那少女就被装上了刑车送远了。
她被示众会觉得丢人么,应该不会吧,她以前讨饭也被人又打又踹也不见得会难过,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怎的好端端的被刑车带走了。
商今朝跑往客栈,第一个就怀疑到会不会是钟睛袅作梗,他想去求证。
这么想着转眼就到了钟睛袅的门前。
不想,开门的竟然是玄子练。
“你来做什么。”
玄子练少有这样憔悴,仿佛疲惫已久。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要找钟睛袅。”
“她病了。”
“病了?”商今朝微微惊讶,“不会是...”
“不是,只是普通的伤寒。”玄子练看他急匆匆的也不想开玩笑,“你有什么要紧事儿先与我说吧。”
“不不不,不要紧。”
看来玄子练这劳心费神的照顾高烧的钟睛袅,大概还不知道钟楚瓷被抓的事情自然也不知她为何被抓。
难得男女主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他就不打扰了吧。
而且...他也不想玄子练再插手钟楚瓷的事情了,不知为何,就因为那么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
商今朝没从玄子练那里打听到什么,火速挤进大街上,围观的刑车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钟楚瓷!”
商今朝的呼喊淹没在议论非非的人群里。
“哎!让让,都让让!”商今朝推搡着前排的姑婆叔子,“别挤了。啊喂!”
有个老爷子呸了一口黄色的浓痰,掷地有声十分干脆。
“小伙子,这姑娘是个贱种,妖种,散播不死气殃及城中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呸!杀了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商今朝本来就嫌他挡害,听到这话心底无名火起,“我去你爹的!”
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这一拳,还没等老爷子站起来又朝他胸口补了一脚,老爷子口齿间血腥一片,再缓过神来商今朝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群中一个老妇走的比商今朝还利索,扑倒在刑车前挡住了去路。
是那个老人家,那个坚决不跪甘锦姒的老妪。
钟楚瓷被人围观确实没什么感觉,但那当那老妪冲上来的时候,心里还是起了暖意,她似乎知道了值得二字的意义。
“她不是坏人,草民用姓名担保!”老妪嘶吼,虽然知道对面是朝廷的人,这个女孩子她惹了朝廷,她亦没有力气保全她。
“哪里来的拖下去!”
老妪嘶吼,“她救过我!”
另有一个妇人看不下去,心里头也拿不准是非,只知道不能殃及太多的人卷进闹剧,扯起来地上哀叫恸哭的老妪,“你也是被她给骗了,她能造出不死气自然知道如何解,她用一点善心换你帮她挡刀忤逆朝廷,这人狡诈的很,还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阴招,离远些的好。”
“不不!”老妪疯癫的吼叫起来,“你们没有去过伤人庄,你们没去过善心堂,药草竞价出售,是朝廷的旨意,即便...”
毕竟伤人庄的人少相对于没有生过疫病的人少之又少,人寡且不敢发声,混迹在人群里缩起脑袋,都可以夹起尾巴做一个伪装成一个正义之人。
这时有个青年带起了节奏,“我就在伤人庄待过,哪有这么竞价出售,只是那时候太医院的药还供不应求,药效也不够,远没有现在这一批研制的好,才有那么几个人死掉。”
“就是...就是啊...”
“朝廷都急死了,听说王上和未来皇后都出马来安抚病员了。”
“未来皇后?”商今朝挤过一层一层人浪捡了这一耳朵。
“对啊,好像叫...”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儿,挠了挠头,怼了一下身边人,“叫啥来着,未来皇后...”
“什么年...我记得好像是。”
“方年年。”商今朝小声喃喃。
那青年一个响指,“对对,就叫方年年。”
老妪哭晕后是被人抬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