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你。”
她本不指望他回答,可他却回答了,还是这样的答案,听到这话她像是被扎了一下。
“我想出去走走。”
她逃荒似的扔下筷子,脑子一片浆糊,连下楼的台阶都歪歪扭扭。
商今朝追不上她,她跑的实在太快,和一只疯了的兔子没什么两样。
商今朝摸了摸兜里的玉佩,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让她离自己近一些。
钟楚瓷是藏在一个角落里度过的一上午,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血晶石嘲笑道,“你可真笨,这点儿贿赂就将你收买了?”
“还是说你原谅他欺你辱你,打碎你娘遗物的事情了。”
她捂住耳朵不去看不去想。
她蜷缩起来发抖,像是那万古冰锥的毒已然在她身体里发作一般。
“姐姐。”
一声清脆的童音响起来。
“是你么?”
钟楚瓷睁开眼睛,原来是他。
商今朝雇的那个托儿。
“你认得我?”
“你不记得我了?”他说完扑通跪下来,“姐姐拆穿善心堂竞价卖药的阴谋,我娘和我奶奶一直对姐姐感念在心,说是若再次能见到你一定要我给你道一声谢。”
那孩子边哭边说。
他头上系着白布条,衣服也是白的,仿佛在服丧。
“你...还好么?”钟楚瓷温柔的问。
他连连磕了几个硬邦邦的头。
“你的家人...”少女再次试探询问。
那孩子抹了一把泪,“我奶奶就是那个挡在刑车前的人,坊间有人流传说您已被处死,奶奶受不得刺激做了梁上鬼,我娘...我娘虽然病已经痊愈,但流年不利,又体质太虚,饿死了...我没有家人了...”
那老人家终究还是死了...她若是没有插手,提前给她那一副药,她会不会也可以撑到善心堂免费送药的那天,结局会不同么,难怪宛凌再三嘱咐只是斩妖除祟,不可插手他人命运以及生死。
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更何况是和她这样晦气的人攀扯关系,无非是孽缘罢了。
钟楚瓷闭上眼睛,眼前的小孩儿也让她不由得回忆起自己从前那不堪回首的日子,反正也闲来无事,忍不住询问,“你这几日都住在哪儿?”
“念奴娇,原本是一个豢养军‖ji的地方。现在成了战争遗孀遗孤的聚集地。”
她知道念奴娇,是一个类似难民营的地方,距离穷人安营扎寨的夕花巷很近,从前她曾同钟睛袅一起去布善施粥过,富贵人家的女儿常去那里赚名声。
钟楚瓷原本打算给他一些钱,可他再三推脱。
“那以后我会常去念奴娇看看你,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写信告诉我。”她叹了口气,打算和他分别。
小孩儿却憋起嘴巴若有所思起来,最后鼓足了勇气抓住钟楚瓷的裙面,“妹妹...我有个义妹...”
“怎么了?”
“她...那些流民说要把她卖掉...换粮食...”
钟楚瓷看了看天色,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摸了摸他心软的脑袋瓜儿叹了口气,“我陪你去看看吧。”
念奴娇这个地方其实她也来过几次,倒是不远就是环境挺恶劣的。
她这一路都是牵着那小孩儿的手,她知道他心里的惴惴不安,不断的和他闲聊些别的来转移注意,虽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叫什么名字?”
“小粮。”小粮的掌心热乎乎的,紧张的已经冒了许多的汗。
“什么粮?”
“粮食。”
“好的小粮,你出来的时候妹妹怎么样。”
“我让她藏起来了,但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被发现。”
穿行的集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钟楚瓷走到了一个卖粮的摊子前。
“流民们要多少。”
“三十两。”
钟楚瓷对着小贩道,“我要八十两粮。”
小贩接到一个大活儿喜不自胜,用瓢铲了两大布袋子的米。
“姑娘就是阔绰,给你摸个零,八两五十文。”
她解下腰上的钱袋子,居然是空的,也是,她替商今朝付了住宿钱当然身无分文。
钟楚瓷窘迫,心里急成一股乱麻,“我...我可不可以赊账...”
这小贩儿也不愿意了,合着这姑娘来吃霸王餐的啊的啊,于是立马换了个脸色。
“这可不能赊账,买不起别夸下海口啊,丢人!”
这一声谩骂让她僵在原地,脑中飞速运转了许久,没有解决办法,蹲下来与小粮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取了钱就回来。”
小粮点点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