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清心符燃尽,幻像散去,还哪里有什么女子分明是个裸男,那男子很快穿上衣服。
他带着一张面具,或者说面具不准确,是一张长在脸上的面具,因为这个神奇面具并没有任何的固定贴着皮肉挂在脸上。
那男子想要逃走,可他不会御剑不会术法只能用最平常的跑的姿势。
钟楚瓷从脚边捡来了一片柳叶注入内力,柳叶借着那股力道化作锋利小刀疾速穿过空气流,震碎了他的那张木质面具。
奔跑中的男子微微错愕,竟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疼痛让他叫苦不迭,他煎熬的挣扎,可就是不服气。
钟楚瓷离得近了去看此人十分丑陋,或者说以前大概是个普通人,被火烧了之后才这样狰狞。
而被火烧了若是愈合,吓人也确实吓人,但不会如这般给人吓的恶心反胃之感。
没错,面具和烧伤后长出来的新肉黏连在了一起,这厢面具脱落,相当于被撕了脸皮,满脸血肉模糊。
面具被撕掉,他久经黑暗的双目又十分畏光,男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他被月光照着,都玷污了月亮。
钟楚瓷的意思是,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是人是鬼,你自己还分得清么,一面是乡村口中好青年,一面是杀妻夺命罗刹鬼,这些日子躲得不累么?”
商今朝忽然醒悟过来,是他,葬礼上那个婆子大赞的好青年。
“其实我早该在那天葬礼上怀疑到你了。”
他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捂着脸,捧腹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
“难道对我就公平么,她长得美,她嫁给一个卖棺材的,人人都说我不配,这去年半年,我家的门槛都要叫那些男人给踩平了。我是个烂人,她更是!”
商今朝不听他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更不知道他委屈在哪儿,直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气,“你自己窝囊也能赖到别人身上,那你说说你女人劈腿了么,你有证据她劈腿了么,还是单纯是你自己的疑心病。认为自己太废物,配不上人家还不努力赚钱,结果把别人打死,我看这反了吧,我要是你媳妇啊,我是一天都受不了你,第二天就找来我的那些追求者把你给活埋了,哥们儿,咱就是说有些时候,多找找自己原因吧哈。”
那人脸疼得呼吸都艰难,已然说不出话来。
钟楚瓷有一点不懂,这也是她买来那符纸的原因,“你帮那个冒牌大师杀人赚钱,到底有什么交易。”
他才知道这二位才是真的世外高人,过去那一年,他竟被一个冒牌货给骗了,这厢也不介意暴露那个江湖骗子。
他把血肉模糊的脸贴紧大地,血肉混着泥沙,愤恨的捶打着地面,一行眼泪从眼前流出,委屈的不能自已,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着他的心脏。
“他是我在埋尸体的时候遇见的,我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术法,将那个女人的魂魄取了出来,是一团子蓝色的光。他与我说,这个女人记恨我,若是就这样去了阴曹地府,会控诉我的罪行,我的日子必不会好过,死后历经一遍十八层地狱的极刑不算,可能下辈子还要投生猪狗。我心里实在害怕...”
他想了会儿继续说起来,“可他又告诉我,夫妻本是一体,若她本就罪孽滔天,替我先行承受罪孽,我就可以超凡解脱。于是那个大师就把她的魂魄装进了功德塔里,我便以她的身份出去害人,得来的罪业被功德塔吸纳,也都算是她的罪行。村民每对她怨声载道,每骂她一次女鬼,都是罪业,直到这个村子得男人全部死光,她便会替我永困幽冥,连控诉的机会都没有...”
功德塔确实是一件魔类宝器,怎的流落民间,怎的到了风水大师的手中,不过现在还不急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