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住手,放缓了语气冲青禹太傅道:“青禹先生,粱某管教无方,害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粱伯不把青禹当外人,乃是我的荣幸!”青禹客气道:“只是青禹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舅舅忙摆手道:“青禹先生,不必拘束,有话但说无妨!”
青禹太傅欠了欠身,继续道:“依我看,子胥和风颜只是年纪小、玩心重些,并非课业不精、不入正途。若体罚伤身,反而延误求学良机。不如我来考他们一考,若他们答得上来,也有好学之心,这次体罚便作罢。若答不上来,便罚连夜抄经论千遍,以此警示。粱伯,您看如何?”
听闻此话,舅舅略一沉思,并应了下来:“青禹先生,您在教学治学上果真是有过人之处,粱某听着只觉句句在理。那就有劳您考他们一考了!”
此言一出,我更觉脊背发凉。
我平日里虽有些小才情,但都是自己研究些不入流的诗词歌赋,对呆板无趣的文史经论之书实在无感。
这太子爷的陪读要考我,我肯定是难逃一劫了。
我生无可恋地眯了眯眼,不仅做好了连夜罚抄经论的准备,还做好了帮粱子胥也一并抄写的准备。
谁知,青禹太傅的考题一出,我瞪大了瞳孔,和趴在地上的粱子胥面面相觑了一下,两人嘴角上都浮现了一丝浅笑。
他,堂堂一个太傅,居然考的是聊斋里鬼狐的事情。
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昨晚就坐在我们旁边听乾元楼里的故事!
我跟粱子胥沆瀣一气,那叫一个对答如流。
没读过什么书的舅舅,只当我们竟然能流利回答出青禹太傅的考题,眼角眉梢也比方才多了一些喜色。
又因中途家仆来报,让舅舅尽快出门处理要事,舅舅把我俩托付给青禹太傅,便匆匆离了梁府。
体罚一事就此免了,仆人把青禹太傅引到了讲学之地妙音堂,我跟粱子胥乐不可支地紧随其后,正式开始听青禹太傅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