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船就上了个不知名的小岛，四周都种着高高的杨树，顾乔和徐知沅手挽着手游逛在人流里，直到岸边逐渐有人聚集，两人才想到往回走，坐上船去了另一边。
老朋友在一块时总喜欢忆往昔，她问徐知沅是不是就这么单着了。
她总是爱上那么一种人，怎么形容呢？
顾乔记得她还在美国的时候，徐知沅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恋爱了，她的那任男友是个乐队鼓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主要奔走在各大酒吧，那时候她疯了一样要学打鼓，顾乔在电话里笑她，你要当非典型程序员吗？
后来顾乔回了北京，刚开始工作那会她忙得昏天黑地，徐知沅认识了一个服装设计师，在电话里问顾乔他们这一行的工作内容。
“大姐，人家是服装设计师，我是搞建筑的，能一样吗？”
“都是设计师嘛！总归是相通的。”
谈了一年多又分手了，那段时间顾乔被派到河北，下一线要待一个多月，徐知沅买了机票连夜跑到石家庄跟她挤在宿舍里，哭诉她的失恋。
打那起，徐知沅就不恋爱了，在互联网公司玩命地干，按她的话来说“视男人为粪土”。
这一过就是五年。
……
渐渐到了下班点，西湖的人群缓缓涌入。
她们毫无目的地往前走，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却无意中来到一片人流区，旁边坐落着几家饭馆，都是玻璃立面，以便客人们边吃饭边观景。
顾乔在扭头间恍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扇玻璃前用餐的不是秦纵又是谁？他对面的是个长发女孩，斜背45度角对着她，看不到正脸。
秦纵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嘴上说着话。
顾乔心里免不了诧异，一天碰上两次，也是够神的，可同时心里又酸溜溜的不舒服。
不过她盘算着只当自己默默路过，把目光赶紧收回来装作没见过不声张就好。
但谁让她身边有个徐知沅呢？出门不带脑子的徐知沅。
“乔乔，乔乔，你看那是谁？”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她刚刚看向的位置。
我他妈能不知道吗？
顾乔配合着顺着她，“谁？”
“不是那个风云学长吗？天哪！世界也太小了。”
“好像是哦！”此时她的表情已经哭笑不得。
“他叫什么来着？秦……？”
顾乔没有接。
“不太记得了。”
“骗傻子吧你？你当年是人家的迷妹，做了几个月笔友的。”
不过徐知沅即便看穿了她的谎话也不愿深究下去，一脑门拽着她就往那家饭店跑去。
“你要干嘛？”顾乔显然受了惊吓。
“会会老校友啊！”
这场面跟当年一样，也是不等她思考就被一股力量拉着往前跑，嘴上万般不情愿，腿脚也不听使唤。
“徐知沅，你真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
那是家杭帮菜馆，坐落在西湖边上，装修透着些古风，木质朱漆，里头座无虚席。又是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群。
“学长，你好！你还记得我们吗？”
秦纵突然被打招呼便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的目光先定在了顾乔身上，而后马上移到徐知沅那儿，站起来说：“你好，你应该是原来一中的学妹吧！”
“学长记性真好，太巧了。”
秦纵向黄秋颖介绍：“这是我高中时的校友。”
然后转过来和她两个说：“我大学校友。”
顾乔终于看到了黄秋颖的正脸，一眼便认出她秦纵在人人网上po的那张照片的女主角，今日一见，果然登对。
她很漂亮，长发飘逸，古典美人，笑起来眼含温柔，亮盈盈的会发光。
徐知沅说了hi，她说没想到这还能碰到秦纵的老朋友，西湖真小。
对啊，世界好小。
说着招呼她们一块坐下来，秦纵让服务员加了两副碗筷，顾乔心里总觉得她俩有些当电灯泡的嫌疑，对方好不容易的相聚让两人破坏了。
徐知沅倒先坐下了，跟黄秋颖一边。
顾乔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她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移到秦纵旁边的座位上，后面却冒了些细细密密的汗微微打湿了里头那件打底衫。
秦纵又多点了几个菜，他说这家杭帮菜很地道，值得一尝。
顾乔印象中这是第一次与他保持像现在这样的距离，平行而坐，触手可碰，她不自觉地用余光去捕捉着他的饮食习惯。
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绅士二字，他夹菜时很慢，但绝不去翻菜，下了筷子就夹到碗里，也不出声，细嚼慢咽下去后再加入她们的话题。
“学长，你现在在哪高就呢？”
“我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