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个女字生拉住了他,脸上挂着可怖的笑,“老师您,并不感到开心吗?”
江慕凡思索片刻,温知地弯了弯眉眼,“并不哦,我,觉得你们更该死呢。”
那女学生茫然地立在原地,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如同失去了生命的空壳。
紧闭着的教室门被轻轻推开,浑身都是血污的少女一步步朝他走来,残破的校服上开了一朵朵巨大的血花,混杂着泥土的腐臭味。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将整张脸完全遮住,像极了从恐怖电影里走出来的怨魂。
“为什么该死?”她的音色褪去了沙哑,添了几分清亮。
江暮凡上前一步,毫不避讳地用手将她的头发向两边分开,露出少女分外瑰丽的面孔。他凝视了那双没有神采的茶色眼眸半晌,轻声道,“这里可是顶层,你没有特殊能力,怎么做到的?”
牧晴不为所动,语气透着固执,“老师为什么会觉得他们该死?”
江慕凡一噎,顾左右而言他,“你的同学们这是怎么了?”他总不能说他是走投无路然后破罐子破摔另辟捷径吧。
“不说算了。”牧晴眸光黯淡下来,回到了座位上。顷划间教室里的学生像是突然恢复了活力般动作自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收抬东西。下课铃突兀地钻进江慕凡的耳膜,学生们纷纷三五成群地离开教室。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经历过刚刚的事情,江慕凡对这些怪异的情况已经渐渐习惯了,而且这个学校里的人呈现出一种使他觉得熟悉的规律性,却始终抓不住脑中那根足以将所有事情串起来的丝线。
一张印着现代中文的崭新纸条凭空出现在窗帘的一角:
好感度已达5%。
一直低着头的少女余光捕捉到了它,她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情绪不明地看着讲台上整理课本的男人,无声地笑了。
纸条上的数字一顿,开始急速地变化着跳跃,很快下降到0。
江幕凡只觉背后一阵寒意,回头看向角落里那道瘦小的身影,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他疑惑地皱了皱眉,不理会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少女,匆匆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