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与他作了别,离开后回头又看了他几眼,冉与与她挥了手,像下定了决心,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姜满出了候机大厅后去柜台咨询退票,被告知取回行李还需要半小时左右,她却没耐心等下去,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想见到余白。
她问施雯要到了付清晨的电话,得知对方正在机场上班,跟柜台协商后,便委托了他先帮忙取行李,第二天她再来拿。
“怎么了?航班有什么问题吗?”付清晨在电话里问。
姜满边往机场外走边小步跑了起来,说话间也喘气,她只简短说:“我有点急事可能走不了了,今天麻烦你了。”
付清晨没再问,只说没问题。
此时刚好有刚刚抵达的出租车下了客人,姜满赶忙上去搭上了车。
司机是个话痨,从她上车起就搭话,问她怎么没有行李,问她是游客,还是昔城人,姜满满脑子是冲动后的空白,只敷衍地回应。
周五晚上堵车比往日要久,车经过机场路段的荒凉后,很快挤入拥堵的车流。
等司机停下说话后,车窗外流动的光景在拥堵里暂停,姜满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准备给余白打电话,手机却先响了起来,上门显示是余白的来电。
她还没开口,余白先问:“你在哪?”
听见电话背景里清晰的机场广播播报的声音,姜满愣了愣,问:“你去机场了吗?”
电话里冉与带笑说了一声:“你们两个真是一对。”
余白跟冉与道了别,然后又对姜满说:“我打你电话总是无法接通,过安检后才知道你已经走了。”
“可能信号不好,我没接到。”姜满有些激动也有些慌乱,“我准备打给你的,我就是要去找你,现在已经坐在出租车上了,车刚进了城,还在堵车…”
余白轻声打断她:“我知道,没事。你直接先去我家,密码是 1744,报房门号和我的名字,保安会放你进去。把家里暖气打开,在家等我。”
他又问:“你的行李拿到了吗?”
“没有,因为说要等一阵,我就委托付清晨帮我去拿一下。”
“好。”余白说,“我等会帮你拿回去。”
“余白。”姜满重复韩烁求婚那天看的电影的台词,“我怎么能在新年夜前离开呢?完全没一点道理。”
余白在电话那边轻声笑起来,“姜满,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车继续往余白家的方向开,途中还断断续续下了雪,雪不大,湿漉漉地像下雨,但城市一片薄白,在夜里也依然明晰。
姜满都不觉得出租车上冷,也不觉得堵车间的喇叭声嘈杂,一颗心宁静,仿佛这是她本该要去的方向。
上了余白家的楼,用密码开了门,房内如余白所说没有在烧地暖,而客厅也有点杂乱。
沙发上堆着一些衣物,茶几上是一些书本和纸张,像是匆忙收拾行李后留下的痕迹。
姜满去厨房准备打开壁挂炉,看见天然气的阀门也被关上了,好像余白临走前计划出趟远门。
他没吭一声地做好了去机场的准备,做好了要陪她很久的准备,好像害怕她不肯接受他的陪伴,好像也因此认定了,她真的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满打开房间的灯,坐在客厅里仔细看余白的这个“家”。
这里冷清又空旷,窗外可见车水马龙的灯照和河滨广场的彩灯,却映照得窗内更加寂寥,每间房都阔大,却远不如博县那间简陋的小屋温馨。
姜满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她站起来,走向门边。
门打开后,余白带着冷风进屋,而姜满径直撞进他怀里。余白只感觉到她身上温暖,让这间总是冰冷的房子也温暖了起来。
余白关上房门,和姜满在玄关处这么拥抱着,也不催她进去。
“你离开机场怎么不立马打给我。”
姜满笑着说:“我只想赶快见你,脑子都晕了。”
余白故作生气地说:“你说过安检后给我打电话的。”
姜满抬头,还是一脸笑,“我这不是都回来了。”
余白低头亲她,起初吻得很重,之后又温柔起来,亲完唇,又去亲她的脸。
“你回来,你知道我多高兴吗。”
余白说,“我一路去机场,还在想,要怎么死皮赖脸跟着你走,要怎么样抵挡你拒绝我回避我。”
姜满假装埋怨说:“你看看你,总对我没信心。”
余白一副被气笑的表情,抬手捏她的脸,“到底是谁对谁没信心。”
他们一起往屋里走,余白把姜满的行李箱也推了进去。
姜满问 :“付清晨问你了吗,为什么我没走。”
“没有,只问了我怎么来机场了。”
“你怎么答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