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怀远耳朵瞬间红了，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她的眼睛里好像着了一丛火。
许念之被他盯得手心都出汗了，说：“你还擦不擦药了？”
章怀远长吸一口气，低头接着给她涂药。
许念之坏心眼上来，在他后脖颈上亲了一口。
章怀远手下一个没收力，把她戳疼了。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气，章怀远起身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狠狠堵住她的嘴。
许念之喘不上气了，拍拍他肩膀，章怀远才放开她。
“再点火，就地正法。”他威胁她。
她捂住嘴歪倒在沙发上，只露出浸着水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怕死地问：“放火，判几年啊？”
他轻轻拍一下她的头，凶她：“无期徒刑。”然后直起身往餐桌走，“等着。”
许念之坐直起来，把用完的药收拾进药箱，放回茶几底下。
章怀远已经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她面前。
许念之想起来自己刚刚确实是口渴了，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章怀远站在那没动，也不说话。
许念之觉得奇怪，抬头问他，“怎么了？”
章怀远神情认真地看着她，过了半晌说：“下次，出门换双不磨脚的鞋。”
“知道了。”许念之抿嘴，低头接着喝水。
章怀远摸摸她的头顶，他想说：下次，不管是生他的气还是其他任何事，都要给他打电话，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了。走了多久，脚都磨破了……
但他没说，既然她说是和同事去逛街，他就暂且装作没看见她眼角的绯红，他愿意为她守护好她的小骄傲。
“我还没跟你说我在做什么呢吧？”他在她旁边坐下，问。
“没有，”她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你多说一点，我想听。”
“你们做媒体行业的应该一直都相信内容为王，但再好的内容如果读者不感兴趣，那他也不会去读，我这段时间有了一个想法，何不让好的内容去找对它感兴趣的读者呢？”
“什么意思？”
章怀远说:“我要开发一种算法，这个算法可以根据从用户那里采集的信息分析他感兴趣的领域，然后有针对性地向他推送内容，这个内容可以是新闻、文章、图片，甚至可以是视频。”
许念之试着去理解他的话，“也就是说，为用户量身定制内容，每个人看到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
“也可以说是个性化推荐。”
章怀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是有光的，那束光很坚定，坚定到许念之还没看到他所描述的那种景象，但已经心潮涌动。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像从前那个海棠树下的少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