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的马车路过她店门口时,马匹受惊,伤了她一双制香的手,周钧出于歉疚便请了宜安堂的张郎中为她治伤。”
“一来二去,她便有了周钧的骨肉。”
苏瑾然扣着薄毯的指尖收紧,清明的眸子若有所思:
“她同我一样,出身商贾之家,又是庶女,若是想要在周府站稳脚跟,应当是安安稳稳生下这个孩子才对,以周钧对她的歉意,再加上有孩子傍身,想要在周府有一席之地不是难事,她没有理由给自己下毒来陷害我。”
她的声音逐渐冰冷:
“更何况,周钧是以毒害婆母的名义将我送进大牢,并未提及妾室,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隐蔽的原因。”
朱月云听罢,也紧紧皱着双眉,风铃将浣洗好的衣物晾在偏室,站在苏瑾然身旁沉默着。
“这么一说的确有些蹊跷,况且那个投毒的彩儿曾是你院中的婢女,以周钧护着那妾室的谨慎,加上芙蕖堂中的仆人大多是你那婆母派去的眼线,这妾室没有机会接近这个婢女,并加以利用。”大嫂黛眉紧皱,渐渐发觉其中的诡异之处。
药效起了,高热缓慢退去,苏瑾然混沌的神智逐渐清晰。
她的手指猛然抓紧绒毯,秀气的面容浮上一层凛然:
“只有一人知道其中真相,我必须要设法见到此人!”
朱月云猜到苏瑾然口中这人是谁,她稍稍迟疑:
“只怕不太好办,如今正是风头浪尖的时候,沧州城又多年未曾出过这种案子,此时一定严防死守。”
苏瑾然皱眉沉思:“我知晓,所以要想个既合理,又不会引人注目的法子。”
站在一旁的风铃打了个喷嚏,听见姑娘和大嫂仿佛在打哑谜,终于忍不住好奇:
“这个当口,姑娘要见谁?”
披着毯子的人略带病色,沉沉开口:
“彩儿。”
“啊?姑娘你要回大牢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