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厌女的同性恋,这人设有时候都不让人写出来,遑论邢向秋还是个杀人犯,连环的。
可他杀的又全是男的,还都是渣男。
很是矛盾的存在啊。
几个人又就邢向秋的行径做了一系列的推论,然后由谷箪总结整理,只待邢向秋落网以后,在审他时拿出来与他论讨。
先前谷箪也说过了,凶手已经知道是谁,“特别刑”需要做的,是出一份邢向秋的犯罪动机分析,做个犯罪灵感报告。
毕竟犯罪事件的产生,并不是因为存在受害者,而是因为存在加害者。
且加害者往往也不是冲动犯罪,他们会有源头灵感,不少还能溯回童年。
所以与其告知大家少走夜路,做各种防备,不如也试试如何从源头减少加害者的产生。
而其中变态加害者,又是最最特殊的一种。
如果真的能在家庭环境和学校教育这两个环节就把他们的变态源头灵感灭了,得到拯救的就是所有人,而不是单一任何一方。
当然,这伟大愿景目前还在非常渺茫的阶段。
齐奂是个没有大格局的家伙,在她看来,现在做努力,服务的是下一代,跟她其实没有关系,她这一代还是不能走夜路,还是要提醒吊胆过一生。
但她还是参与进去了,她就是单纯觉得这件事做起来有意思而已。
而谷箪目前需要的虽说也有她奇异心声的部分,但他更看重的其实是齐奂本人的逻辑,她看待事物的角度非常特别且有灵性。
他们做刑侦的难免有固化思维,有齐奂的存在会很不一样。
谷箪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带着报告离开,齐奂也刚好等到了伊穆回宿舍,便躲进被窝呼呼大睡。
小谷警官则没办法休息,因为邢向秋已经被抓了回来,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思考太多,谷箪直接连夜提审了这个人,完事的时候都已经第二天凌晨。
却不曾想回了宿舍后,还能碰上八卦同事拦住自己问,“进展如何?”
王砌石不是“特别刑”的人,他不会问邢向秋的事,所以他只可能是在问谷箪和齐奂的事。
这家伙早上出来的时候,是知道谷箪要去殡仪馆找齐奂的。
“我找她真的是公事。”谷箪边说边脱衣服,他还没洗澡呢,“我哪有空做别的啊,饶了我吧。”
“没空?二十五了!现在抽点空为时不晚!”王砌石拦在浴室门口,“而且现在是大半夜,还是周末,你难道没有可以休息的时候吗?”
“有,就是此时此刻,我打算洗个澡睡大觉。”谷箪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卫生间。
“那我跟你边洗边聊,不占用你的休息时间。”王砌石非常执着,还一副贴心的腔调。
“有点边界感吧,哥。”谷箪嘭一下把门推上。
“你那位就很有边界感噢,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副样子啊。”王砌石还真打算跟谷箪边洗边把他的终身大事聊了,便拖了张凳子靠在了浴室门口。
“不是我那位,求求了,知道人家有边界感还不注意点用词。”谷箪打了个呵欠。
他当然也困了,忙一天谁不困啊。
“你那......人家,人家小齐女士,她似乎不是这个次元的人,但她又不是完全的二次元,她真的很酷。”王砌石一直在局里宣传齐奂是个二点五次元。
他之前因为悠悠子的事跟齐奂聊过,对她印象很深,这个女孩子总是在常人会选择婉转的地方直言不讳,然后在可以直白的时候,只给一个噢字。
谷箪不答,认真洗澡。
王砌石又自顾自叨叨了许多,然后得出结论,“她不像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谷箪似乎是个生来就适合探索深渊的家伙,齐奂于他更像是飘飘忽忽的风筝,还是没线的那种。
“我喜欢什么类型,你又知道了?”他终于开口。
“现在知道了啊,好看的。”王砌石调侃。
“大抵没错。”谷箪没有反驳。
“确实没错,现在的年轻人哪有空去了解谁啊,大家都是见色起意,这不丢脸。”王砌石似乎对此颇有研究,大有侃侃而谈的兴致,“其实这事也没有咱想的那么肤浅,虽说是见色起意,但人又不是机器,看的也不是照片,而是整个人。”
“是这整个人给你的观感很好,可不是只限于她长得好看,说不定包括她身上的味道都在吸引着你,只是你没有发觉。”
是嘛?
说来好像是呢,谷箪就是觉得齐奂身上哪里都对。
谷箪洗完澡,边擦头发边听王砌石继续念经,“成年人说喜欢,很容易也很难,取决于你心里是单纯想睡人家,还是我这么一说,你都觉得我在冒犯人家。”
谷箪直接白了他一眼。
王砌石兴奋了,“啊哈,说中了?那你是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