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同志皱起眉摇了摇头,“恋爱啊,是试探,是妥协,是周旋,是心甘情愿。”
谷箪:?
“你什么时候成了诗人?”他躲开王砌石钻进被窝,“睡了,你要是真有点创作欲望,你写下来,我一定批阅。”
“啊,宝宝,头发不擦干就睡觉会宫寒的!”王砌石还非要犯贱,“你听我说嘛。我还真的有创作欲望,而且这一点其实还能帮到你,你知道你家......人家小齐,是个写手吧。”
谷箪不知道。
他对齐奂知之甚少。
“嘿嘿,那你还得靠我,我跟你透露一下噢,人家小齐对你见色不起意主要是因为你名字不好。”
谷箪:?
王砌石神秘兮兮地靠过来,“古耽是冷频。”
谷箪:?
“你母亲不是姓胡吗?要不要考虑改名,幻耽是热频噢。”
完全不了解写手世界的谷箪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看吧,不懂了吧,我最近手头来了个案子就是关于这个的。你知道《司魂》吧,那就是幻耽,大热频,因为改影视了最近正在播,读者们看完很不满意,闹得很大,还出了人命,要么借你参考一下,明儿拿这个去跟小齐套套近乎?”
“人命案子你还不快查,你还有空跟我在这侃?”谷箪翻了个身,“放了我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呢哥。”
“我这不是在等法医尸检嘛。”王砌石终于说了实话,没错,他也不是真的很关切谷箪的恋爱问题,他纯粹就是拿谷箪打发时间。
两个人又互相怼了几句,然后该休息的休息,该工作的还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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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谷箪到殡仪馆接了齐奂,让她跟自己一块儿再审一次邢向秋。
齐奂感冒好了一些,又正好请了两天假,自然没有拒绝。
她穿了个嫩黄色的斗篷,戴了顶棕红色的小画家帽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布丁。
尤其是坐在车里的时候,瞧着真的很……可口!
似乎空气都被这颗小布丁染上了甜。
而小布丁本人则上了车就开始打呵欠,看样子从昨儿傍晚一口气睡到今天中午,她都还没有睡够。
“啊,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她突然问。
这问题来得突然,谷箪愣了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这怎么好意思呢,居然让女孩子主动确认这种事?
“对啊,算合作,还是雇佣啊,小谷警官算我上司吗?我需要跟他们一样喊你队长吗?”齐奂闭着眼睛问。
“噢,这个啊。”谷箪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有点失望,“那总不能还叫小谷警官。”
“小谷警官比队长亲呢。”至少齐奂是这么觉得的,“喊小谷警官的话,我们是平等的,如果你是队长的话,那你就是我的上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名字?”谷箪想起来昨夜王砌石的话,难不成真被那家伙说对了?他难不成还真得用母姓改个名才能拿到入场券?
太幼稚了!
“没有啊,我不喜欢我自己的名字倒确实。”齐奂揉了揉脸,睁开眼睛看一眼窗外。
“齐奂很有个性。”谷箪斟酌着评价,生怕又不小心踩中她不喜欢的地方。
“我们家的孩子,齐斓,齐盛,齐奂和齐衍。”齐奂边说边拍了拍手掌,“取一个齐齐光彩的好意头,却养出了四个大孤寡。”
明明老弟齐衍都还没开始谈恋爱,离孤寡尚且十分遥远,但齐奂本着不忘初心的原则,很是缺德地把他算了进来。
“孤寡啊......”谷箪抿了抿嘴,“你就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吗?”
“没有。”齐奂摇了摇头,“但也没有不谈的打算,这个事在我这里不是必要做的,可以做,也可以不做。”
“那你觉得必要做的是什么?”谷箪顺着她的话问。
“好好活着。”齐奂说完就笑,“虽然我们这种家伙看起来了无生气,但都挺惜命的,会做运动保持健康,还会关注自己的精神状态,努力不给自己和社会添麻烦。”
“很好,是祖国需要的好苗。”谷箪肯定地点点头。
“祖国需要的好苗是小谷警官这样的。”齐奂予以订正,“我们嘛,只是小野草,有时疯长,有时就冒个尖,有的被当做了好苗养起来,有的被当做毒苗拔掉,但更多的就只是不高不矮的小野草,高兴了扎根,不高兴了只晒太阳。”
就像她现在这样。
前面是红绿灯,谷箪停了停车,“那你......”
齐奂转过脸去,往前一凑,“啊对了,小谷警官,你看我。”
“哈?”看她?“看什么?”
“看我啊。”齐奂又往前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