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唉,又要来上班了。”
贺厘同款难过:“开始当牛做马的一周。”
许苑和贺厘是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的,毕业后是同一批分配过来的,到了这个学校。
许苑比贺厘怕冷多了,外面套了个白色羽绒服:“你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贺厘的嗓子又哑又疼,嗯了一声。
许苑:“多喝热水。”
贺厘:“……”
许苑看了看她的表情,试探道,“玫瑰,玫瑰。”
贺厘:“别玩你的表情包了,下次跟我说话别再把句号也念出来了。”
冷风吹过,许苑被冻的打了个哆嗦:“以前上大学天天要早起上课,然后马不停蹄的开会。毕业了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贺厘点了点头,在心里补充。
还得应付领导莫名其妙心血来潮帮你做媒。
校长和主任在上面讲话,那些重复性的每周都要说一遍的废话贺厘简直能倒背如流。
她盯着窗户外面发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没想到现在不止要搪塞她爸妈的催婚,还要应付领导。
不过她最近天天呆着学校,和那个相亲对象要见面肯定至少也得到周末了,今天才周一,还可以磨蹭一周。
贺厘苦中作乐地想。
整个会简直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终于熬到结束许苑拉着贺厘的胳膊就要走。
陈校长温柔道:“贺老师留一下,还有点事要和你说。”
贺厘:“……”夹带私货是吧。
没错了,是陈校长能干出来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等许苑从会议室出去,陈校长就对她露出了和今天下午一模一样的那个笑容:“贺老师,他最近工作没事,说想来学校待一段时间,和孩子们相处相处,也回归一下轻松的状态,返璞归真,刚好,趁着他来这段时间,你们也没人相处相处。”
返璞归真。
真能扯。
贺厘越听越觉得陈校长给她牵线的这个人不靠谱,但又不好意思拂了陈校长的面子,点头答应了。
随便应付过去就好了。
她想。
第二天一大早出操的时候,贺厘站在办公室窗户边听童知和付泽明给她讲前因后果。
其实她早就找班里其他人了解过的,更何况那天还有年级处主任,她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
付明泽出教室走的太快把童知撞了,因为赶着去上厕所匆匆道了歉。童知看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时间火冒三丈,拽着付明泽死活不让他走。
两个青春期的男生年轻气盛的,觉得全世界除了自己都是傻逼,心比天高,就打起来了。
其实也不算打架,童知比付明泽低半个头。
付明泽拍了拍童知的脑袋,嗤笑:“小矮子长高点再来跟哥说话。”
童知感觉自己收到了奇耻大辱,学校门口就有特警。虽然学校不让带手机,但因为是住宿生平时要和家里联系,所以他有电话手表,他一怒之下报了警:“我在学校被袭击了——”
特警那边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间引得警察,老师,学校三方都大动干戈。
贺厘听他们两个说了十几分钟,越说两个人之间火药味越浓。
唾沫星子乱飞。
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干起来了。
“……”
贺厘扯了一张纸擦了一下脸:“行了。”
其实惩罚是她早都想好的,抛去事情本身特别荒谬,但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太大的错误,只是又牵扯到了警方,还影响了人家正常工作,教训肯定是必要的。
她昨天晚上跟教导处主任打了半晚上电话,才说服教导处主任不给他们两个记处分。
“上周教导主任也说了要给你们两个记过,我和他求过情了,接下来一个月,你们两个都负责男厕所的卫生,如果没打扫干净通知到我这里的话,实在不行就请你们家长来,我们一起谈谈,看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回去吧。”
付明泽本来以为被记过是必不可少的,要是让家里头知道了,他非要被打断腿不可。闻言感恩戴德地溜回教室了。
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学校门卫处。
贺厘侧头,遥遥望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她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只撇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付屿在门卫处登记完,被陈绣春女士带进学校。
陈校长,也就是陈绣春警告道他,“你给我说的忙我可帮你了,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顺便有时间也帮忙管一下付明泽,最近这小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付屿微微点头:“谢谢伯母了。”
学校鲜少有人知道,陈绣春是付泽明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