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我开了方子,喏,就这个,还有药。”
躺在地上的大哥努了努嘴,一旁的青年立马从怀中掏出药方递给官差,官差又递给了胡县令。
胡县令看了一眼,对夏言贞道:“这上面确有你珍源堂的印子,你自己看看。”
“是,大人。”
夏言贞接过官差递来的药方笺子仔细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努力压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一脸认真地问:“这药方上的印子不假,字迹也确实出于我手,可你确定这是我开给你的药方吗?”
一旁的青年听见她承认药方是她开的,立马叫嚷起来:“你承认是你干的了吧!庸医快下大牢吧!”
夏言贞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胡县令,请求道:“为求公正,可否请大人派一位医官前来验证我所言是否弄虚作假?”
胡县令点点头,不一会儿衙门里的医官便来到了公堂之上。
夏言贞先是给医官行了个礼,而后大声说:“此药方是我开的不假,但却不是开给这位大哥的。这大哥说自己染了风寒,按照医理应先发汗解表寒,然后再服用些益气生津固本培元的方子。而你们给我的这一张方子,名为干漆汤,是针对女子葵水不通,小腹坚痛难忍的活血通经方1,那包药里也是干漆汤所需之物。你说这是我开给你的方子,难道你还来葵水不成?”
此言一出,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躺在地上的大哥害臊的满脸通红,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该躺在地上装病,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要去抢夺夏言贞手里的方子。
官差们眼疾手快立马把暴动的那位大哥按压在地,公堂外围观的人们见状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了起来。
“唉?他不是病的爬不起来了吗?我看他身手矫健的很呢!”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给人家治坏了,我看就是来讹人的。”
胡县令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堂下肃静,随后使了个眼神让医官去查验一下那人的身子。
医官先探了探那人的脉,又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随后两根手指捻了捻粉末,转身说:“大人,此人脉象平滑有力,身强体壮无任何病征,至于他惨白的脸色,那是涂了石灰粉的缘故。”
胡县令听完,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大胆刁民,你二人不仅造谣生事诬陷好人,还在这公堂之上欺骗本官,说,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县令官职虽不高,但对于平头百姓来说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这一发威把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把所有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
“冤枉啊大人,是仁济堂的陈家雷陈老板花钱雇我们去给珍源堂泼脏水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不是故意要骗您啊大人!”
“对对对,那陈老板说他跟您关系好,报官了也不怕,我们才敢到这来的啊!”
二人把头磕地邦邦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胡县令听了这话简直气的头顶冒烟,他确实认识陈家雷,但那不过是点头之交,何曾与他有这种狼狈为奸的关系?简直污人清白。
“来人,去传唤陈家雷,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大人。”
官差应声之后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陈家雷来到了衙门。
“草民陈家雷见过胡大人”陈家雷进来先抱拳行了个礼,还没等对方开口便急急套上近乎道:“我昨日还想着找时间来给大人您请个脉问个安,今日大人便派人来寻我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胡县令冷哼一声,问:“少说废话,本官问你,堂下之人你可认得?”
陈家雷先瞟了一眼夏言贞,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说:“这位姑娘我知道,是珍源堂的小夏大夫,也是我见过年纪最小的女大夫。这两个男人我就不认得了,我从未见过这两人。”
此话一出,那两个男人立马叫骂起来:“陈家雷你什么意思,卸磨杀驴是吧!老子今天不要命了也要宰了你这个畜生!”
“肃静肃静!来人,把这两个聒噪之人先押下去候审!”胡县令被吵的头昏脑涨,当即命人把这两个地痞流氓拖了下去。
“大人英明,想来此事定是那二人胡乱攀咬。我如今虽然一介草民,但好歹也曾在太医院当过差,怎么会跟无名小辈一般计较呢?”
陈家雷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夏言贞抬高自己,同时在心理上暗示他人,自己德高望重无需跟刚及笄的小女孩子一般见识。
夏言贞自然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天真无邪又崇拜的模样,说:“陈大夫原先还在太医院当过医官吗?小女子好生钦佩。”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到底陈家雷也是个男的,面对夏言贞这样长相甜美可爱的少女的崇拜,怎能不膨胀?
“难得能见到陈大夫这样的泰斗实乃小女子之幸,恰好小女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