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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上别人了?(1 / 3)

外边风雪如漏,但在帐里,雪落的声音凐没在炉火的呼呼中。

赵锦手一松,帐帘合上,身前一地缄默,这才真真是无法圜囿了。

但面前的少女似对他的窘态一无所知,巧笑着引他入坐。

“表……哥。”

赵锦手捧茶杯,抬眸看向她。与他自幼相识的少女微微低头垂眉,眼角眉梢染上昏黄的光,间或瞧他一眼,似乎是有些紧张。

之后对方又开口,声音太过于细碎,他认真去听。

“表哥刚刚……都听到了吧。”

朱箐说完后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松了下来,状似镇定,耐心地等待对方的答复。

回答听见,自然有听见了的对策。若是回答没听见,她自是会重复一遍,也故对方这时回答什么都会被她引入一个结果。

她不大懂康宁公主与赵锦之间的关系,但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

若是以情爱为系,那是最不可靠的,菟丝花般依附赵家,等到其树倒猢狲散时她便无枝可攀。

他们可以是好友,可以形同兄妹,甚至……同盟。

她这样盘算着,指尖不自觉地紧搅在一起。视线直直地瞧着印在地上的影子,帐外难免有风借隙溜入,烛火被吹地摇曳,连同两人的影子。

连枝合契,但细看下就知道向来是分明的。

她长时间的低头,对方坐得直,区别于她的心虚,自上而下的注视让她感到如芒在背。

理直气壮不得。

“是喜欢上别人了?”

朱箐惊异地抬头,反问的话溺于嘴边,但也没敢声张。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

赵锦唇角抿起,但又并非是不悦。他发间的冠玉抵住一丝烛火光,眸光寸动无悲无喜,只是拢眸注视着她。

而她迟迟说不出半句话,低头用火钳控着炉火。

虽说她现在是作答者,但她在等,等一个对方抛出自己误以为的、符合“她”性子的答案。或是另一个疑惑,或是人选。

她不能说太多,不作填空,只作选择。

“是江岱。”

赵锦说出这话时感觉自己牙根若有若无地痒,不知不觉地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气劲。

他瞧着面前的少女,对方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这阵沉默就足以告诉他答案。

搜肠刮肚地尝试去寻出关于江岱的陋习,他边想着,只觉喉间若蝶振翅也痒了起来,即使他使劲怨怼地磨也难以消减半分。

“江岱此人年少失沽,虽也是名门之后,但家中早就捉襟见肘、无以为继。再此情景中凭自之力能爬上尚书之位,且早前被徐阁老提携,往后进内阁便是囊中探物。汲汲蝇利对自己狠,对别人便会更狠。”

“……他并不是个可依附的良人,若是表妹听信了他什么花言巧语,届时会为此大摔跟头。”

朱箐敛眸,霎时眸底清波微现,兜住半截清明:“那我可尽兴依附于谁?”

“我、整个赵家都会是表妹的凭依。”

赵锦接得快,落在耳边,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

朱箐紧攥着手中的茶杯,深呼吸后:“表哥你是否心悦于我。”

她不问是否会娶她。

赵锦一时怔住,只觉牙根的痒止住了,又或许他根本没空姑息其他。

他们两人之间界线很模糊,婚配的传言甚嚣尘上,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甚至都继相心知肚明地默认。

但他们从来就没有触碰过这个话题。

少女依旧坐在对面,温雅缄语,任澄静拢身。

于是他久久缄言不语,眸间锐气收敛。

“那……什么是心悦,怎么算心悦于你?”

朱箐沉思,想起被明玉强拉来、未看完的《牡丹亭》。

“情由心生,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情非之至也。”

她在玩弄概念。

杜丽娘因一梦而亡,又因柳梦梅的呼喊新生,这本就是个过于理想化的爱情。

她这么无疑是问对方:你会为我而死,会为我而活吗。

这不单单是心悦这么简单。

所以赵锦说不出话来,垂眸看向拢在他影子当中沸腾的水,受高热沿着壶壁滴下。

它在不停哭泣。

他懵懂地接受她的释疑,只将手搭在充绒的坐垫上,其上被他倾轧下陷。

“……表妹与我或许无缘,但也不能是江岱。”

那可以是谁?话到嘴边又止住。

好像谁都不合适,他这才承认自己一直在抗拒着、她与除他之外人携手的不确定性。

朱箐没注意到他语气上的停顿,有些走神地想到话题的另一个主角。想着雪落在对方眸底是如何的寡淡与雾霭沉沉,不大能将其与汲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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