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和痛苦从心脏开始蔓延,像火烧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快要把我吞噬。
我不敢置信,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我的胃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我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给我的好友李星星发微信,问她中午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个地方。
她回:“中午我有事去不了。啥事?”
我没有回复。
我又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大飞的电话,电话打通的时候,我已经泣不成声。
大飞:“你怎么了?”
我:“……大飞,中午我需要你的帮忙,你能不能过来,到我们单位找我。”
我拿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然后全身都开始剧烈摇晃。
大飞:“……好的,我中午十二点一刻,到你单位楼下。”
我“你把大陈也叫上。”
这天是5.20,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大飞和大陈,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本地,当时关系比较好的还有丽红,丽红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深圳,但我们还有群,会经常在群里聊天。
我们四个,当时在大学里无话不谈,朝夕相处,说我对其中一个男生没有产生过朦胧的情愫那也不诚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对我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但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更长久的是友谊而不是爱情。
我们后来各自有各自的恋情,最后也各自成家。各自家庭成员也被拉入我们的群,熟悉并成为朋友。我们经常家庭聚会,保持着朋友关系十多年,相互祝福,从无越界。
知道的分寸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永远有底线思维,时刻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出轨根本没有什么情不自禁,都是蓄谋已久。
这么多年,他已经和其他女人暗度陈仓,我却和一个傻子一样,对家庭一心一意,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刚才,何陆山在电话里对她说的是“我回家吃饭。”
回家?
哪个家?
我竟不知,他居然家外有家。
我的哭泣引起同事们的注意。
我低着头说,没事,就是胃疼。
一个同事赶紧给我递上胃药。
小杨正好出差了,如果小杨在,不知道会不会猜测到什么,毕竟距离她给我说那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
中午,大飞开车准时到了我们单位楼下,车上还坐着大陈。
我一上车,就开始嚎啕大哭,我把事情断断续续告诉了他们。
他俩沉默。
我说,你们陪我去个地方。
我们来到金春路,找到那个居民楼对面的一个餐厅,餐厅窗户很大,正对着居民楼。
大飞点了几个菜。
但我一口都吃不下。
大飞说,你吃一点啊.,饭好贵的。
大陈说,就是,这么多年,大飞很少请客,你快吃一点吧。
我一直在哭,停不下来。餐厅人很多,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我们,这个时候,我不在乎有没有人看,也不在乎别人怎样看。
我们坐在餐厅的窗户边上,我死死盯着那个居民楼的院子。
一口饭都没动。
一点左右,他的车终于出现了,开到了居民楼门口停下,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车,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院子。
我连忙冲了过去,大飞和大陈也跟了上来。
但是我进了那个院子,发现院子里还得拐一个弯,等我们追上去时,他已经进了单元门。
等我们跟进单元门,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
这个楼没有电梯,单元的每一层都有三家住户。我不知道是哪层,也不知道是哪个门。
我们附耳在每个门上,听里面的声音,但是什么都听不见。
“怎么办?”大陈问。
我想了一个办法。
我站在楼道里给他打电话,我想让他出来,只要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不就知道是哪个门了吗?
但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电话没有打通,显示已关机。
他把我屏蔽了。
刚才他把车停在路边, 好久才下车,一定是在设置屏蔽电话,防止我打搅他的好事。
我的手机是双卡双待,他的手机也是。我用另外一个不常用的电话号码,拨打他另一个不常用的号码,打通了。
大概他没有想到我会换手机给他打电话。
我:“你在哪里?”
何陆山“……我和某某公司张总在吃饭。”
我:“哪里吃饭?”
何陆山:“城南路”。
我很愤怒,我的声音高了起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