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深色将她单薄羸弱的身体衬的更是摇摇欲坠,过浓的艳色也不好,让一张脸白的像鬼,还是浅色适合,今日这种浅淡的明色也不错。思绪蔓延开,他不着痕迹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
“角公子舟车劳顿,不知今日可用过膳?”
她嘴上说着,心中似乎还在想些什么,就等宫尚角说出她想要的回答。
“尚未。”
她在想什么,宫尚角其实已大差不差的猜到。
“远徵你呢?”
她又转头询问宫远徵。
“没有。”
宫远徵看着她的时候嘴角总是不自觉带上笑,除了对着宫尚角的时候,他难得对一个人显露出少年心气。
“既如此,角公子不知是否愿意在徵宫与我们一同用午膳?”
她出声询问着宫尚角的意见,似是怕他拒绝,也不敢盯着他等答案,只是将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露出的鞋尖上。
“好。那就在徵宫用膳。”
好像一只受惊的雀鸟,听到他答应,只有眼睛抬起闪出一些喜悦的光芒又马上收敛起来。
美丽的雀鸟总是想叫人捧在手心里爱护。
“哥!你快来!”
宫远徵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好像总是说闲话的时候怕他?谈正事的时候却又不怕。
宫尚角看着非花跟着宫远徵慢慢向徵宫更里面走去,也抬起脚步跟上去。
徵宫里除却医馆的几个下人,其他地方更没几个,听闻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宫远徵喜怒无常又擅长制毒不敢来。宫远徵自己也是个矛盾的,他既不想徵宫有太多人,又觉得没人显得冷清。可能是因为人少,所以才格外粘着徵宫和他走的最近的非花。
说来这已经是非花到徵宫做宫远徵侍女的第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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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寻常都不食荤腥,她每次都会特意规避,只有煲汤的时候往里加一些,久而久之宫尚角自己也习惯了。
“还是药膳。”
虽是在询问,宫尚角用的却是肯定。
“嗯。”
轻声回应了他,非花将那锅汤轻轻放在桌上。因为只有三个人,饭菜的饭量都不是很多,这么多次她已经能把分量把握的很好。
“角公子。”
非花向他伸出手,宫尚角将自己的碗递给了她。
她照例把第一碗汤盛给他,宫尚角接回碗,微凉的手指从他手侧滑走,指甲如小猫挠人般给他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痒意。
‘是他多心了。’看着眼前女人并无它意的眼睛和神情,宫尚角这么想。
“姐姐。”
比起宫尚角,宫远徵就想的简单多了,他的碗在非花给宫尚角盛汤的时候就已经端在了手里。
看宫尚角已经拿稳了碗,她不敢怠慢马上接过宫远徵的碗。
宫远徵,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怠慢他一秒就要和你闹,不过非花也清楚这是他看重一个人的表现。
宫远徵对她‘识时务’的行为很满意,端回碗后心满意足的一笑。
虽然三人也这样一起吃饭了几年,但还是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态度将这顿饭默默匀速的解决掉。
做饭的事虽然是非花做的,但收拾碗筷什么的还是交给了其他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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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移步去了内堂。
“宫门近日发生的事,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大概听远徵弟弟大致说过了。”
她本想给宫尚角倒茶,却先一步被宫尚角自己拿走,给宫远徵、她和自己依次倒了茶。这倒是不常见,她略感紧张的接过宫尚角递给自己的茶盏。
“怕什么?”
“没有。”
宫尚角突然发难,她差点手上一抖把茶水当场泼回宫尚角头上,还好她稳住了。
“哥↗”
宫远徵一声打破了两人有向诡异方向行进的气氛,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哥是在担心宫尚角被泼还是在怪宫尚角吓到了非花。
‘总不见面人果然会变陌生,这次的事处理完,自己应该能在宫门多待一些日子。’
宫尚角对刚才差点发生的闹剧视若无睹,自顾自抿了一口茶。
“没事吧?”
看非花将茶盏放稳,宫远徵立刻凑过去询问她。
“没事。”
她小声对宫远徵说着,虽然不明白自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能发生什么,但还是轻拍了一下宫远徵的手作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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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茶这一小小插曲过去,也该轮到正题出场了。
“哥,你觉得呢?”
“昨日非花和我商讨,都觉得宫门这次不会只派一个杀手前来。”
宫远徵看向她,非花认同的点点头。
“嗯。此次应当还有其他的无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