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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孩才再度睁眼。
不可置信地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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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楼下。
王秘书战战兢兢。
不止一次向着旁边身穿黑色机车服的女人,犹豫着道:“阮小姐,现在是法制社会……”
“我知道,但最该担心的不是你们莫总么?”
王秘在不敢说话。
半小时前,他经历了一场犹如重案组对犯罪嫌疑人的心里压榨。
他自诩抗压内核已经足够强大,却完全不是这阮大小姐的对手。
莫北辰打开门,看到阮息以后并不惊讶。
“阮小姐怎么来了。”
他瞳孔里全是血丝,王秘不由暗自思忖,老板他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莫总的电话一直不接,我就只能登门拜访了。”
阮息抱着手臂,直视莫北辰的眼睛,“我是真没想到,莫家家大业大,居然会做软禁的勾当。”
莫北辰声音沉下来,“阮小姐说话得讲证据。”
阮息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这个是莫总的车吧。”
是旺角地铁站门口的监控照片。
阮岄东张西望,最后坐上了莫北辰的车。
“那天让研究所给我打电话,应该也是莫总的安排。”阮息看他。
莫北辰不置可否,只道:“既然是令妹主动的,又怎么会有软禁一说。”
“所以莫总是不打算放人了?”阮息眯了眯眼。
她其实那天吃饭就有所察觉,这段时间也不止一次打听到,志腾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员工公寓。
每次和阮岄聊到这个,对方也都是含糊其辞。
无论是自愿还是强迫,她都不能放任这件事继续。
“我已经报警了,要是莫总不想闹得太难看,就趁早把人放了。”
“请便。”莫北辰看都没看她,就要把门关上。
“姐......”别墅里传来一声轻唤。
阮岄扶着楼梯,一只白色小猫正牢牢扒在她肩膀上。
脸上是大病初愈一般的苍白,肩上披着的外套将掉未掉。
阮息微动,就要进去拉她。
却有人比她更快。
“怎么样,现在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莫北辰扶住她的肩膀,嗓眼里的暗哑带着急切。
阮岄现在不能和这个男人对视,低下头,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王秘书简直没眼看。
这还是那个处变不惊的老板么?
怎么看着跟个刚过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
“我没有不舒服……”阮岄轻声说。
莫北辰却像是不信,又把人上下看了一遍,反复确定这是真实存在,浑身每一根神经崩得很紧。
阮息拧眉瞧着,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一把将人揽过:“小岄,你脸色不好,先跟姐姐回家。”
小猫精第一次见到这么飒的姐姐,眼睛瞪得溜圆。
“她没同意。”莫北辰开口,想把人拉过去。
“莫总,先不说男女共处一室有多不合适。”阮息从善如流,“您擅自把员工扣在自己家里,不合规也不和法。”
“阮家虽不如莫家家大业大,但遇到这种事也绝对不会姑息。”
莫北辰眼底幽深,却没有反驳一句。
“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阮岄忍不住替人辩解,“我确实是不得不留在这儿的,不能怪莫总。”
虽然从小一块长大,但她姐足足比她高出半个头。
阮岄服软地扯住她的袖口,“姐,我跟你走,我现在就回房间收拾东西。”
旁边男人的手腕似乎动了一下。
但很快又听到女孩说,“但你得答应我,让我先回一趟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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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红色超跑上。
阮岄抱着小白猫,时不时往后视镜看一眼,男人一直站那,笔直的身板越来越小。
直到完全消失,她才悄悄呼出口气。
想起额间的吻。
无数杂念再次涌上来。
莫总他好像,真的喜欢她……
阮息一直分神看她,不禁开口道:“不想走?”
“没,没有。”阮岄赶紧把身体全转过来。
有些心不在焉。
阮息也有些头疼,明明自己是来接妹妹走,怎么现在看着像是在棒打鸳鸯。
“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开车送你去灵山。”
“嗯好。”阮岄揉揉怀里小白的头。
本来是没想带上小猫精的,但他好像和莫北辰不对付。
知道屋子里只剩他俩,龇牙咧嘴得就要把门帘挠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