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馆老板,早上起来开始出摊,张云逸在此来回踱步,老板不方便摆放桌凳,是以出声让他动一动位置。张云逸会意后赶忙抱歉,顺便帮他将桌凳等物摆放齐整。茶馆较小桌子只有三张,也没有什么伙计,老板、伙计都他一个人当了,这汉子忒忙也没工夫和张云逸闲聊,升起炉子开始烧水,顺便蒸了一锅白面素馒头。张云逸起的太早,饭也没顾上吃,看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心中馋虫作祟,便要了两个馒头一壶茶水,坐在城门旁当眼处的木桌边,一边吃一边等待城门开放,那汉子老板虽然话不多人还不错,看在他帮忙摆放桌凳的份上,默默送上了一小蝶腌制酱菜,酱菜味道还算不错张云逸吃的颇为顺口。
时辰不久东城门缓缓打开,从门内开出两队军兵,分站道路两侧守住城门要道,又有几名军兵抬来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放在城门洞旁,两名军官模样的人这才姗姗来迟,在椅子上坐稳,开始检查过往行旅。张云逸发现这些军兵和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些完全不同,他们动作整齐,服装整洁,连手里拿的武器都是长短搭配,显然是进行过各种兵器配合作战的演练。为首的两名军官居然穿着全套的轻质铠甲,防卫等级和检查力度,绝非昨日赵班头那些城门杂兵可比。
雁门关是出入大宋的最后一道关卡,最近正值宋辽关系紧张,所以检查力度异常严格,通关文牒是最基本的,还要检查货物和随身物品等等,甚至有些人还要接受必要的盘问,整个通关过程异常缓慢,好在近期也没有什么商旅达此经过,一个时辰后城门附近等待通关的人已所剩无几。张云逸一直盯着城门方向,没有发现师父曹真的身影,看着冷冷清清的城门,心中开始焦急起来,有心离去四处寻找,又怕一旦离开会与师父失之交臂。日近午时再无通关之人,整个城门前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些守门的兵丁。
张云逸在茶铺坐了约有半日,茶水少说已喝了三壶,整个人像泡在茶缸里一样,无精打采的坐在板凳上发呆。身后茶铺老板也是生意惨淡,就张云逸一位铁杆金主,为了感谢他的鼎力支持,特意提来一壶热茶,将其空了的茶碗续满,张云逸看着满碗的茶水脸都绿了,他是真的真的喝不下去了,现在要他喝水和取他性命基本等值。张云逸谢过老板好意,摇摇手示意自己喝不下了。茶铺老板也不奇怪,他在此开店十几年,像张云逸这样一动不动能喝下三大壶茶水的,在这个茶铺也算是历史第一人。老板佩服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歉意的动了动嘴唇,真诚道:“兄——兄弟,麻——麻烦——把——把茶钱——结——结下呗,我——我——等你——收——收摊呢。”张云逸没想到老板如此真诚,弄得十分尴尬,赶紧从腰间取出十几枚铜钱递了过去,茶铺老板办事干净利索,拿到钱后就开始拾到家当准备收摊。
张云逸也帮忙收拾,茶铺老板说话不利索,人还是很热心的,询问张云逸是否在等人?(此处茶馆老板说话实在费力,综合考虑本人代为翻译,,防止有些人因此,被带到沟里翻车。)张云逸如实相告,说自己要等师父,他老人家从关外回来。茶馆老板告诉他,现在边关形式紧张生意难做,每日只有城门开放后的一个多时辰有些生意,其他时间根本没人出入关隘,让他别再等了赶紧回去。张云逸心情失落,却又有些不甘,想留下多等一会。茶铺老板看他无意离去也不再多劝,告诉他前天就有个老者像他一样在此等人,昨天也来了一样没等到,最后失落的走了。张云逸听完心头一动,赶紧向其询问那老头长相和衣着,茶馆老板口齿不利,记忆又不甚灵光,说的颠三倒四,张云逸听得云山雾罩、晕头转向,好在最后茶馆老板告诉他,那老者向其打听是否见过一位年轻公子。张云逸听到这里暗想,那就不会错了,定是师父早已到过这里,只是奇怪自己为何没能遇到呢?他赶忙向其打听那老者去向,茶馆老板想了想告诉他,昨日清晨之后就没再见过了,不是在城里就是去了关内,反正是没出关。
张云逸算了下时间,昨天清晨老者不见的,自己那时正在城外大石后睡觉,中午时分才自醒转,丫丫坏事了,定是昨天上午师父等不到自己,便出城先行回关内了,自己因为贪睡误了大事,张云逸懊悔不已,暗骂自己无用。他想起师父临别之时特别交代,雁门关内如果失散,便赶往长安观音禅寺找了凡大师,师父等不到自己定是去了长安,现在他必须立刻动身也许还能追上师父。想到这里张云逸谢过茶馆老板,匆匆赶回客店收拾行囊准备赶往长安。
自从与师父失散一直担心老人家安危,现在知道他平安无事,悬在胸口的一快大石总算落地,心情也轻松畅快许多。突然想到自己刚在庙里求过老李帮忙,想不到它办事效率如此之高,顷刻间便令自己达成所愿,以后再来雁门还得先去它老人家那里报到,多上几炷香好好感谢一下。
一切收拾妥当,张云逸离开客店赶往南城门,路上居然发现城内有售卖骡子、马匹的牲口行,他想着长安距此路程颇远,找匹代步的健马最好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打定注意一转身信步拐进牲口行。
张云逸在漠北草原生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