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的嘴角上挂着奇异的微笑,问她:“他出狱以后,你见过他吗?”
“没有。不过听妈妈说,他曾经给她写过信。”唐克斯反问他,“有什么问题吗?你为什么对西里斯·布莱克这么感兴趣——我以为你面试的对象是我。”
“你知道一直在跟你通信的人是谁吗?”莱姆斯神情古怪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唐克斯打量了他一眼,“不过我猜,大概不是你。”
与她通信的人绝不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那个写信给她的人有点傲慢自大——从他行文措辞中的强硬和漫不经心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可面前的男人却是温和敏锐的。
她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有一头浅棕色的头发,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但并不吓人,笑容有一丝羞涩,看起来没有一点脾气和架子。
她冲他得意地扬扬下巴,笑着问:“我猜的对吗?”
“观察力很敏锐。我的确不是他。跟你通信的人就是西里斯·布莱克,你的‘远房舅舅’。”莱姆斯诙谐地说,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他今天有事,我来代班。”
“喔——那可真巧!妈妈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我能赶在她前面,率先见到她挂在嘴边的堂弟呢。”唐克斯笑嘻嘻地说。
“我猜西里斯会很高兴的,假如他知道还有亲戚挂念着他。”莱姆斯说,心里对这位“凤凰社成员预备役”的家庭背景暗暗打了个对勾,“那么,我们现在来聊聊天吧。”
“聊什么?”
“闲聊一下,比如你为什么想要加入凤凰社?”卢平随和地问。
“我对凤凰社了解不多,是阿拉斯托推荐我来的。”唐克斯大大咧咧的表情不见了,她严肃地问,“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比以前好多了。”他说。
“可他为什么会受伤?” 她追问。
“出了一点小事故。”莱姆斯笼统地说。
“我不信。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被‘炸尾螺’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伤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他除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一职,究竟还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她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黄油啤酒,揣度着,“他不会是因为凤凰社的什么地下工作,才受伤的吧?”
“我看得出,你很担心他。”莱姆斯微微一笑,随着她一起喝了一口酒,没有直接回答她。他选择继续提问,“你和阿拉斯托是什么关系?”
“我当然担心他。他是我的导师和引路人,分享给我了很多做傲罗的经验。他是个值得被尊敬的傲罗——不是吗?”唐克斯敬佩地说,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她的黄油啤酒,“你很难在傲罗办公室里找到第二个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为傲罗事业奉献一生的、有崇高追求和坚定信念的巫师了。”
他打量着她喝啤酒的有趣样子,说:“你对他的评价似乎很高。”
“他当得起这样的评价。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把一切都捂得过于严实了!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告诉我,加入凤凰社才能让我了解这一切。”唐克斯气鼓鼓地说,对着黄油啤酒做了个鬼脸,“他可真气人!”
这时候,莱姆斯惊讶地发现,在她说话间,她的头发从粉红色变成了天蓝色。
“你——是易容马格斯?”他问。
他忽然想起来,她在楼下逗小孩开心的时候,变了一个搞笑的猪鼻子。
这让他意识到一点: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答对了——我是天生的易容马格斯!”唐克斯得意洋洋地说,“我可以自由改变自己的外貌。只要我想,一天可以变无数次头发颜色。很适合隐藏和伪装,对不对?”
莱姆斯赞同地点点头。
他终于明白阿拉斯托为什么要推荐她了。假如把她的能力用在对的地方——某些关键时刻——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唐克斯的确很强。
“不过,我不擅长潜行和追踪。”唐克斯诚实地说,“有时候还有点儿莽撞,起码阿拉斯托是这么说我的。”
“没关系。”他宽慰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何况你本身已经很有天赋了;另外,经验是可以在实践中慢慢积累的。”
听他这么说,唐克斯很受鼓舞。她高兴地说:“加入了凤凰社,是不是就能实践了?莱姆斯,你能向我具体介绍一下凤凰社在做什么吗?我先前听说过这个阿不思·邓布利多领导下的组织,它曾经在多年前反对过神秘人。可是,神秘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人们总是认为神秘人已经死了。但实际上,他虽然销声匿迹,残破的灵魂却依然在伺机而动。”莱姆斯轻声对她解释,“你可以看到,近来,巫师界越来越不太平,已经发生了一些耸人听闻的事件——”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黑魔标记。”唐克斯看似大大咧咧地接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