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必须要办成,办不成就变成孤没有诚意了?”
“不不不,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嘴笨不会说话,请殿下恕罪。”
“那孤再问你,此事若二郎问起,孤要告诉他是你求的孤吗?”
“随殿下自己。奴家问心无愧。奴家此番并非因为情爱,只是让自己心里的愧疚能够减轻一些罢了。”
“那行,有你这话孤也不至于为难。日后二郎若问孤孤便照实说,若他不问,孤绝不会主动说出。”
“谢殿下。殿下事务繁忙,奴家就不多叨扰殿下了,奴家告退。”
太子简单嗯了一声,望着那纤巧玲珑的女子退了出去。
李窈窈来到新房跟苏玫说了声已见完太子之事,苏玫再次问起她找太子何事,她委婉推拒道:
“今日是你新婚大喜,先不说这些。待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讲。”
若此时告诉她李云鸷和宋时安灵魂互换了的事情,她都不敢想象苏玫会是如何炸裂的反应,并且李云鸷和宋时安俩人的事情并未对外公开,此事不到万不得已便不会跟任何人说出。
而苏玫见她实在不方便说,也只好随她去了。
眼见现在时辰已不早,李窈窈便与苏玫道了别来到了外院,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宾客散场的时辰,便想着回府了,可回去总得跟李云鸷一起,至少也得跟他说一声,但他在男客那一边,她一个女子不方便过去,便打算去车上等他。
她一路走出去,却感觉周身似有人不断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还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侧目望过去,便见那些妇人又马上收了视线止了声。
直觉告诉她这些人定是在说她什么不好听的话。可她能有什么不堪的把柄被公之于众呢?
难不成是刚才李云鸷于众人面前那样搂着她落人口实了?
她心里气恼,可也只能不予理会继续往外走。
“窈妹妹。”
还未及出门,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她转回身,见薛静仪正款款朝她走来。
“静仪姐姐。”她喊她一声。
“窈妹妹这就回去了?”
薛静仪微笑看着她。
“今日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这时薛静仪不由看了眼那些望着她们小声议论的一众妇人,“安慰”她道:
“莫不是因为那些长舌妇说的话让妹妹不适了?她们那些人不过嫉妒妹妹罢了,妹妹不用放在心上。”
“她们说我什么?”李窈窈禁不住问。
“你没听见吗?没听见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静仪姐姐,她们到底在说我什么?”
薛静仪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她们说妹妹的母亲曾是娼妓出身。”
“什么?这是谁说的?”
只觉得心神一跳,脑子里更是嗡的一下。原本以为她们是在说她和李云鸷的闲碎之语,却没料到她们所出之言比她想象的要恶毒得多。
“具体谁传的不清楚。只是突然就听到那些人议论纷纷,今日宾客众多,这会儿只怕半数以上的人都知道了。”
李窈窈整个人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母亲已经去逝好几年了,是谁这么恶毒连一个已逝之人都不放过?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我相信窈妹妹的母亲肯定不是什么娼妓,定是她们瞎说的,妹妹不要理她们,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多谢静仪姐姐,我无事,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其间不断有人对着她嘀嘀咕咕,那些充满恶意的声音细小却又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就是她啊?”
“没错。她母亲是人尽可夫的娼妇,听说连她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啧啧,那当年李府那位知不知道?”
“肯定是不知道的吧?!要不然哪会让她们母女进门。”
……
听着她们毫不忌惮地当着她的面这样议论她,她又气又委屈,真想上去撕烂她们的嘴。
可那么多张嘴,她又怎么撕得过来?
她人单力薄,若跟她们吵闹起来,自己定然讨不到好,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大更不可收拾,也会将自己逼入更加不堪的地步。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全然忘了自己还在走路,忽然一头撞在一堵人墙上,她一个踉跄,手臂却被人一把拉住将她稳住了。
她猛一抬头,便见到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清冷眸子正盯着她。
“何事让你连走个路都心不在焉的?”
“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回?”
她神情木讷地问他。
李云鸷见她面色泛白,整个人不在状态,不由问道:
“怎么了?”
李窈窈没应声,只迈步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