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官兵们讲了方才的情景。末了,他还伸手指了指栖月与洪春花的方向。
“那个绿衣裳的小姑娘,就是她踢飞了凶徒,边上那个是被追着跑的。”
官兵们按住佩剑,谨慎的靠近趴在地上的凶徒。眼神紧紧锁定他的身影,手中长剑蓄势待发。
走进了,他们发现凶徒紧闭双目,仰躺在地上,手中仍旧紧紧攥住匕首。
几个官兵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放开握剑的手,准备上前。
男子倏然睁开双眼,表情扭曲的向空中挥动匕首,企图刺向靠近的官兵。
“铮……”
几位官兵迅速拔剑,一人眼疾手快直接一剑落在他持匕首的手腕上,趁他吃痛松手的刹那挑开他的匕首。
另两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制住男子的双手,将他死死按倒在地,上了桎梏,准备押回衙门。
栖月同官兵打了个照面就回药铺去了。
至于慕少辞,早在看清是洪春花的时候,栖月就借着窗台的遮挡对慕少辞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露面。
毕竟,洪春花在先前关于张相和林山的流言里出了很大一份力,要是让人撞见慕少辞与洪春花见过面,不管出于何因,总归会有人妄加揣测,甚至某些人可能祸水东引。
栖月自己倒是不惧,反正她现在还顶着上次易容的小白花形象。再过一两日,等隐谷的事情了结,她就准备再换回云栖月的面容。
她现在这张脸包括身份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栖月脚步轻快的回了药铺,一夜好眠。
翌日,栖月在药铺里继续养脚伤,顺便抽空给林柔解答难题。
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然而,朝堂之上可谓是风潮暗涌。
早朝之时,刑部侍郎慕少辞奏禀皇上,户部尚书多年利用职权之便,贪墨朝廷银钱数万两。
在户部尚书急声狡辩时,慕少辞干脆利落的将收集好的证据全部上呈。
皇帝的贴身太监接过证物恭敬的呈给皇帝。
夜明霁面无表情的一件件翻看证物,越到后面,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翻看完证物默不作声,递给了太监,然后证物又依照官员职位大小传递下去。
轮到户部尚书时,他看着手中熟悉的东西眼前阵阵发晕,身形不住的摇晃。
怎么会?慕少辞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夜明霁沉声问:“孟爱卿,你有何要说?”
户部尚书即使再能言善辩,在绝对的铁证面前也只能哑口无言。
他面色灰败的看向张丞相,哪料张丞相自看完传下来的证物后便缄口不言,闭目养神。
实际上,张逸清心中亦是气恼非常。
他知道户部尚书这个人的才能确有可圈可点之处,然而他生性贪婪,格外迷恋钱财。
于张逸清而言便是可利用之处,他为权,他为财。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他不擅此道,也不愿亲手沾染,便全部交付于他打理,可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背着他昧了不少钱财。
瞧张丞相一副全然置身事外的样子,孟广知道自己完了。
有一瞬间,怒意涌上心头。他想把两人多年来一切的勾当全盘托出,可终究还是有所忌惮。
不说别的,单百宁郡那件案子就够诛他九族了。张逸清那个疯子一心只有权势,哪里在意妻儿的死活。可他不行,他家中有父母妻儿,哪能不管不顾。
最后,孟广被罢免了官职,直接投入大牢,孟府家产全部充公,家眷流放边塞苦寒之地。
慕少辞这一出,干脆利落,打的众人猝不及防。
下朝时,林知远与慕少辞并肩向外走。
林知远称赞道:“行啊,你小子,动作够快的。”
慕少辞笑道:“大人谬赞了,都是大人教导有方。”
林知远乐呵呵的拍了拍慕少辞的肩膀:“你别谦虚了。最近办案快了不少,上次的命案才几天就抓到凶手了,还有这次,闷声干大事啊。”
慕少辞唇边依旧挂着温雅的浅笑:“运气好罢了。”
“唉。”
出了宫门,林知远率先进入马车离去。
慕少辞准备离开时,张逸清路过他身边,破天荒的停下脚步:“慕世子真是好本事,月国朝廷有你这等能才当真是幸运。不过,少年人可别太得意,没准哪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慕少辞转身面向张逸清,唇角弧度不变:“丞相大人说笑了,少年人自然应该有所作为,要是浑浑噩噩为他人所裹挟,那便是国之大难。”
“至于眼中钉……”他舒朗一笑,不自觉的带上些许少年人的狂妄:“要是他们有本事尽管拔了去。”
“狂妄。”张逸清沉着脸,拂袖离去。
看来要催一催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