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点点头。
杨清怡双手环胸,“我刚嫁给任茂才那会,他看我是个妇道人家,想逼我交出秘方。”
“我本着不能过就带孩子走的想法,跟他死磕了好几年,他背着我许诺小墨。”
目光落在床榻上。
很难形容杨清怡现在的眼神,有种怒其不争的悲哀。
“说只要小墨能把秘方问出来,以后把小墨当亲儿子,肯定好好疼他。”
“也不知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他当真来问我,但那时候我看他年纪小,秘方就算告诉他,也不能让他接手生意。”
“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任茂才抓住这个借口,非说我有所隐瞒,不疼小墨。”
“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小墨还真信了。”
杨清怡的笑容里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后来之所以把他送到京城读书,就是因为他在府城再待几年,恐怕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江知间往黄符往里塞了塞。
“所以呢,和任鸿墨魇住有什么关系。”
杨清怡一耸肩,“没有,我就是感慨一句,这种蠢货,死了活了的也没什么影响。”
江知间无话可说。
半晌。
“若风,找人看着点任鸿墨,任夫人,这边请。”
季若风和江知间擦肩而过。
看着任鸿墨嘴里只剩下一点点的黄色,眼神嫌弃。
“江大人,不找白姑娘来看看吗。”
这张黄符不像能撑很久的样子。
江知间单手背在身后,语气极其无辜,“白姑娘补觉呢,等她醒了再说。”
至于任鸿墨。
就像杨清怡说的那样,是死是活看命吧。
季若风就差当场给他跪下。
——江大人你还记得你是个捕头吗!太随意了吧!
杨清怡瞥了眼江知间,似乎觉着好笑。
“我还以为你们衙门会想办法救他呢。”
地牢入口是审讯用的桌椅。
江知间示意杨清怡坐下,闻言笑笑。
“是在想办法,但白姑娘不是衙门里的人,那就没有办法了。”
大荒剑搭在腿边。
江知间收起玩笑的神色,表情严肃。
“任夫人,任茂才每隔十天会去城西一趟,这事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