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当了。
“欸,你怎么又跑神了!”
朋友庆幸于我没有在营救行动种如同我预期一般的死去,回来后她抱着我啜泣许久,还被我无奈打趣说怎么我回不回来你都是哭脸啊。
此刻的她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如同一台机器刚扫描检索完眼前人信息,熟练的从呆滞的神情切换到自然状态。
“没睡好。”我解释,还应景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果然如我想的那样原本责怪的语气变成了担忧,好在我一句:“还是回到刚刚那个话题吧,你不是想问我事情嘛。”
“哦对对对对!!”可爱的女孩兴奋起来,如同几分钟之前那样。
“你和博士熟吗!”她问。
“不熟。”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誒”,她犹豫片刻,接着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仰慕博士所以才去的。”
那确实是一位值得人钦佩的指挥官,哪怕失去记忆都能带领我们突出重围。也是一位名满泰拉的学者,他的一些资料论文被那些爱研究天灾的干员捧着爱不释手。
可惜我既不慕强,也不智恋。在成为感染者之前只是一位普通的学生,哪里和大人物接的上。
我用筷子在盘子上戳戳,失笑:“让你失望了。”
她则是摇摇头,“哪有,这不是值得夸赞了嘛,你为了一个无关自身的人做了一件或许要付出生命的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是笑笑。
她哪会知道,那个风险就是我的索求。
哪怕我和博士再避着彼此,轮值助理的工作还是落到我头上了。
“抱歉这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情。”他说,掐了掐自己的鼻梁高处。
我们之间好像总是抱歉存在多一些。
我知道他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这样做,正巧,我也不想当特权用户。
“…休息一会儿吧。”我拉了个凳子坐下,“您的身体扛不住的。”
“身为助理,上任第一天就要干涉上司事情了吗?”虽是反问话语,但由着博士笑着说出来又带了一丝我和他之间的调侃。
“医疗部的几位很难应付。”我随手接过博士递来的资料理好,用一贯的语气回复道。
这是实话。
“看来你没少吃瘪。”他倒是乐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难不怀疑博士是不是对我这样的人带着一种恶趣味,明明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可以做知心哥哥般的人物,一个聆听者,一个救赎别人的存在。
但是只要是我和他撞上,他好像就觉醒了一部分的顽劣意识,对着我的人,我的话语,我的行为,说出一些…嗯…该说是ooc的话语吗?
总而言之,不符合我对他的一贯认知。
“算了,免得给你我添麻烦。”听话的先生还是停了一会儿自己的工作,他捧着杯子,饶有兴致的发问:“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头都没抬的我这样敷衍他。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我也没有,这也太遗憾了。”
老实说,被失忆患者这样摆一道还是有点让人不爽的。
“您像是总想和我发生些什么故事。”我说,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我希望不是因为那次我的失礼。”
他没有回答。
见此,我叹了口气,继续说:“您确实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只不过我没有择偶的想法。”
“真遗憾。”他撇了撇嘴,装作失落的模样又拿起了文件。
博士这样的斯文学者,装起可怜模样倒确实会让人心软,加上他又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只能别过头当没看见了。
不过这些要是和之前听到他们形容的巴别塔博士对比,天呐。
我会被人认为是奇怪的人吧。
这样想着,手上动作没有停歇的我还是没忍住视线投给了博士。
不巧,撞上了视线。
他也在看我。
正常少女漫画来讲,我应该面红耳赤低头藏起自己。
现实是,我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盯着他,和他对视,开口询问:“您是在等我的反应吗?”
“很多人喜欢往平静的水里投小石子,看水花炸开的涟漪。”他撑着头。
“‘遗憾’那句也是?”
“我喜欢的不是投石头,而是涟漪因为我炸开。”
“抱歉,我不是平静的湖面,只是一潭死水,往这里面投石,您真无趣。”
“凯尔希也这样评价过。”
后来两天,我选择不与他过多口舌,虽然我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回答,作为聊天的对象十分称职,但我不想和人扯上关系,尤其还是大人物。
我知道博士对我感兴趣,也知道了他的一些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