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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2 / 3)

“命令我抓你回来的人对我说,只要捂住你的嘴不让你发出声音,你就没办法逃出去。”他抿着嘴说,那支烟夹在他的双唇间上下摆动,然后他不再说话,直到那支烟被抽到完,长长的一撮烟灰掉在了地上。

“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他说,“上面的命令只是让我杀了你而已,方法不限。只要能保证你绝对会死,那么其余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发出了一种诡异的阴冷笑声,他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几乎脸贴着脸地讪笑着对我说,“其余的我怎么做都无所谓,所以,接下来你要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你可以完全怨恨我。”

这样说着,他利落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刀,轻轻一甩就将刀刃弹了出来。然后,他手臂一挥,一刀切断了我的右手食指。

“我给你喂了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十天之后发作。”他伏在我耳边轻轻说,“这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的不得已手段而已。”

食指落地的声音,和血液滴答的声音,比刀锋更让人疼痛。因为已经太久没有过痛觉方面的训练,我不得不咬紧牙根才能强忍住这种钻心的痛楚,我的牙齿像骨骼摩擦般嘎嘎作响,眼泪横流,却不能用嘴呼吸。

只是,这不过是一个开始。我已经被泪水和冷汗辣得张不开眼,在一片混乱的痛苦中,我感觉到他按住我的手腕,紧接着是中指、无名指、小指,最后是大拇指,我的手指在那个因房间昏暗而不能闪烁银光的刀刃中,一根根脱离我的手掌,我疯狂挣扎、呜咽,身体却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气,兴许是因为他给我下的毒,或许又是因为先前用来迷晕我的药剂效力还没过,我不知道,我只觉得痛苦,痛苦到让我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神经,我想杀死眼前的男人。

“充满怨恨和痛苦的眼神。”那个男人像是吸食毒药般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哆嗦着把刀叠起来,塞回口袋,抽着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一走出去,就有两个人小跑进来守在我身边,看来是看守。我用鼻子奋力吸吐着空气,感受到胸腔和心脏以同样痉挛似的频率在抽搐跳动。我不停吞咽口腔里苦涩的口水,还有因为我过于激动而不慎咬破流出的血液。我的思绪一片混乱,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更加不清晰,我没办法去思考他们是谁,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没有力气想到底该怎么逃出去。念能力似乎没办法使用了,我不能用缠保护自己,不然按理来说这种普通的小刀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伤到我,按理来说,这种脆弱的木板、自大的人,根本没有困住我的可能。

恍恍惚惚间,一些零碎的回忆闪过大脑。一堵跨不过的高墙、穿着白大褂的人、哭泣的少女。我看到被打翻钱罐的小孩、死在血泊中的可怜的孩子,还有一扇巨大的石门……然后,我看到一个金发的小男孩,正坐在庭院门阶上笑着喊我的名字,我用了好半天才回想起,他是酷拉皮卡。我想走过去拥抱他,可是这时候我又想起,他不在这里,他出去了,去替我买圣诞树。他说,要我在他身边。

眼前的场景就这样亦真亦幻的跃动着,我熟知的或陌生的、属于我或属于别人的,早已经在我的头脑里被完全混淆,全部都混乱。我失去了辨析真假的能力,只是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全部的发生。

说起来……酷拉皮卡回去了吗?他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如果我不在的话,接下来的日子他又该怎么办呢?

手臂上的刺痛感弄醒了我,迫使我从一场流转的梦境当中清醒过来。我看到一个医生正在朝我的皮肤下注射什么东西。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干涸,失去手指的手掌早已疼到麻痹,我似乎是又一次昏睡了不知多久。

先前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还是站在一旁吸烟,味道很呛。见我睁眼,他把烟夹在两根手指中,说:“放心,给你打的不是什么太糟糕的东西,只是让你不至于这么快就死而已。这么快就死掉……会变得很无趣。”

说完,他把烟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灭。

接连注射了三针药剂之后,我的注意力变得集中了一些,情绪也有些亢奋。因为这里没有钟表,又见不到太阳,所以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个日夜。在这期间,我不喝水、不进食,只靠药物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女佣进来替我解决我的排泄问题。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清晰到像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幻觉。

我的感官在昏暗的房间中、在不间息的凌虐当中,开始渐渐变得迟钝和麻痹。那把折叠刀又切断了我剩余的手指脚趾,再然后是手掌脚掌。在这之后,那个人换了一把更加厚重的长刀,用它切断了我的小腿。切面很不整齐,更像是为了避免我的死亡而刻意绕开坚硬的骨骼和动脉活跃的地方。就这样,我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双腿,整个人被锁链绑着吊在半空中。

活体肢解……这可能是那个男人的病态爱好。

为了防止我失血过多死亡,每次刚刚拆卸掉我某个身体部位之后,就会立刻有医生进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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