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任何人跨过那道他自以为设下的防线。
他当即手臂一转,重影剑出鞘,月光照着剑身发出一抹光芒印在自己脸上,说道:“是该好好练练手了。”
话一出他一跃而起,直冲最前的两个黑衣人,剑锋之利,速度之快,二人接不住应声倒下。一下林子里展开了打斗,电光火石之间冰刃胶着在一块,沈轻躲在树后看着远处的战情,萧屿身手敏捷,手肘抵着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一击而下,又一个倒地,黑衣人见势不想恋战,只求速战速决,完成任务最好交代。
其中一人趁着萧屿被三人缠住,正好借机侧身绕过防线,就要冲着沈轻刺过去,沈轻一个闪躲不及,撞在树上,回头再看时,只见那人背上插着一把刀。
好险!
其余几人见状如同恶犬向沈轻扑去,那是看见了猎物,死死盯着,可是恶犬怎敢与饿狼争夺食物。
萧屿飞身踩着一人头顶,在下颚来了重重的一脚,那人经不住力吐出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前面两人的尖刀离沈轻越来越近,就在刀尖刺入沈轻胸膛时,她被稳稳的接住,萧屿身形高大,把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防线内。
与之代替的是萧屿的肩膀,接住了本该刺向沈轻的刀,鲜血顿时渗出,他眉头一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背部的刀,用手中的利剑割破来人的喉咙,顶着后背的伤将最后两人一齐诛杀。
沈轻看见那些黑衣人倒下一片,终于呼出了口气,赶忙上去询问萧屿的状况,她看到了,看到方才他为她挡下那一刀。
“萧将军。”
萧屿镇定回头安抚她:“没事了,看看你可哪里有伤着?”
沈轻惊魂未定应着:“没,没有。”
她说话有些迟钝,再而关心他的伤势,眼神看着他受伤的右肩,向前欲要搀扶着他:“你的伤……”
萧屿任由她搀扶往那树上靠着,乘风在旁边淡定的吃起了草,许是刚才跑饿了。
萧屿忍着疼,说:“这家伙还吃上了。”
沈轻眉心仍是蹙着,萧屿不想她担心,温声安慰道:“可是吓着你了,别怕,有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沈轻双眼噙着泪:“你怎会在此?”
“刚从军营回来,听见林子打斗声,没成想是你们。”萧屿说话间不慎扯了伤口,发出闷声,忍着再说,“我不是跟沈大人说让你在家养着吗?你怎的又跑出来了。”
他这么一说,沈轻才想起来,焦虑道:“对,阿离姐姐呢,不知她眼下如何了。”
萧屿拉着她手臂:“别担心,她那边有尘起和时七,他二人武功不在我之下,不会有事的。”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我吧。”
沈轻收了情绪,想给他查看伤口,却手无足措。
“我怀里有金疮药,你替我拿出来吧,我这手动不了。”
“哦。”沈轻迟疑一会儿,萧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不说,就是要逗她。
“嘶……”
见她迟迟还未动,又发出疼痛般的动静。
在这一声声低鸣声里,沈轻下定决定伸出手往他衣襟里探,刚进去就已感受到那衣裳底下结实的肌肉,那是她第一次这么触碰男人的身体。
脸霎时红到耳根,可这夜里萧屿看不见。
没过多久,她拿出一个小瓷瓶,正想要问萧屿是不是这个,被掉出来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沈轻低头要捡,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是何物。她举到萧屿眼前,低声问:“这香囊……你还带着?”
萧屿那只手去接过香囊像宝贝似的好生放回怀里:“嗯,你送的自然要带的。”
“我以为你早丢了。”
萧屿没留意她眼底情绪,云淡轻风说:“上了战场后便不舍得带了。”
沈轻缓缓道:“萧将军是念旧的人。”
“我念的不是旧,我念的,”萧屿眼底情愫裹着她,“是人。”
她听出那意思了,却要装作不懂,没听见。
萧屿就这么等着人应声,良久什么回应都没有。
沈轻还攥着手里的金疮药,萧屿那头都要疼死了:“沈三小姐,是要我自己上药吗?”
“哦,对……对不住,我……我来帮你吧。”
那难掩的慌乱不散。
“怕吗?你若不敢看就算了。”萧屿盯着她眼睛,沈轻至此没敢对上去,垂着眸,躲避视线。
“不怕。”
萧屿扯下外袍,里衣手不便脱,只能让沈轻帮,沈轻忍着羞涩,去给他解开衣衫,露出劲骨丰肌,线条饱满的背部,受伤的右肩衣裳与血块粘在一块,触目惊心伤口还在渗血,衣衫染湿大半,这一刀若是砍在自己身上,沈轻不敢想是什么样。
可他还像没事人一样撑了那么久
沈轻给他擦拭着,关心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