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的一瞬间突觉自己问的好傻,怎么会不疼呢。
萧屿倒是淡定说:“皮外伤而已,不妨事。我们行军打仗的粗人,身上有几道疤再正常不过了,在疆北,这些疤痕不是我们的耻辱,这是我们的功绩。”
沈轻给他上完药,再仔细查看了他背部其他位置,看还有没有擦伤,没看到其他伤,但是背部有几处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已经是旧疤了,有的像是新的,许是上次去幽州的时候伤的。
她指尖去触摸背上的伤疤,萧屿感受到她指腹传来的温度,一种莫名的感觉直击他的大脑。
他受不了,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挑逗,只能赶紧转移话题:“药上好了就给我包扎一下吧。”
说着拿起剑在自己外袍摆边割下一块长布,沈轻接过布条,从胸前到后背绕了一圈,最后在胸前打了一个结就完事了。
沈轻心里还是想着他背部那些伤痕,有些呆愣。
萧屿见她这般便凑近她打趣着:“愣着做什么呢?怎么,没看够啊。你若想看,等我们成了亲,夜夜都能看。”
沈轻思绪被他那扑过来的鼻息拉回,见他脸上一股子坏笑,有点窘迫,慌忙解释:“我,我没有。”
说着就要给萧屿重新穿上衣裳,她找着里衣的系绳,没找到,双手环过他腰去寻,那脸越贴越近,萧屿受着她的鼻息在自己胸膛前扑朔。
他情难自抑,俯身要去亲人,沈轻也不知哪来的觉察,感受到身上的人附过来顿时弹开,与他保持着距离,她看到他眼里的情欲,质问道:“你,你做什么?”
萧屿侧头不解,将那欲望压下,望着她问:“不能亲么?”
他问的那样直白,不愧是风月场所的浪子。
“你……”沈轻气恼急了,“我们虽是有婚约,可到底还是没成亲,你怎可如此逾矩,这……这叫私相授受,不合礼法。”
萧屿见她不喜,没再强求的意思:“适才是我一时情难自抑,冒犯了,沈三小姐。”
“你,你答应不许再碰我,不若你便自己穿吧。”沈轻防备着。
“成,我保证不碰你。”萧屿应承她。
沈轻这才靠回去将他剩下的衣裳穿上。
“既是没成婚不合礼法,那成婚后就合礼法了,总归还有半月就成亲了,我等得起。”他暗算着日子,说着这话时带着期待的坏笑,沈轻没看错,就是坏笑。
他拿了帕子递到她面前,指了指鼻尖处,没碰到她:“脏了,擦一擦。”
沈轻看着那条帕子很是眼熟。
是那条她没接下的帕子。
那帕子上都是他的味道,不是世家公子常用的名贵熏香,是风的味道。
“你与楚淮序交好,与司马姜离亲近,你都要了他们的帕子,那我呢?”萧屿眸底泛着情,“沈轻,你也尝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他没了骄傲,没了往日的懒散,眼底只剩下坚定,沈轻不敢接这炽烈的回应,终是没开口,拿那帕子擦完了脸,对萧屿而言这也算是一种回应。
就在这时,时七找了过来,看到两人在此才放心,他沿路找过来都是打斗的痕迹和地上一片尸体,担心自己主子便立刻喊着:“公子,属下来迟了,您受伤了?”
“沈三小姐可还安好?”
萧屿应着:“她没事,你家公子被砍了一刀而已,死不了,尘起呢?”
“尘起先送了司马姜离回去,还有沈三小姐的侍女也一块回了城。”
萧屿将重影剑扔给时七,对着沈轻说:“劳烦沈三小姐扶我一下。”
时七闻言利索的过去要扶他,被萧屿一脚踹开:“去把乘风牵来。”
时七摸着那被踹了的地方去牵马。
萧屿手搭在沈轻肩头,近乎半个人压在她身上,低头稍些弯腰,凑近她的脸,呼出一口气,很是暧昧道:“我等你答案,多久都等得起。”
时七牵着乘风在前面走了一段距离。
直到了宽阔的道路上,几人才上马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