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间差。
可以说是唯一的活路。
而且凉州情况错综复杂,大小势力犬牙交错,正好适合自己这些人藏起来猥琐发育。
但这块天选之地还是有一些美中不足的地方,比如.
“说起来”,徐嘉树问其余二人,“你们谁去过西凉?”
“西凉者,地处西方,常寒凉也.”,桓阶在马上摇头晃脑道,“还有数不清的反贼,谁没事去那里啊?”
抛开桓阶这副欠揍的德行不谈,说的内容确实没错。
如今的西凉,不是一个正经人的好去处。
老牌反贼韩遂造了这么多年的反,终于迎来了黄金时代——根正苗红的正规军董卓忙着保卫到手的权力,没空理他这个手下败将;
朝廷更是到了后汉立国以来最为软弱无力的时候。
可以说,现在唯一可能影响他完成土皇帝梦想的,也就只剩下二号土皇帝马腾了。
随着被强推上叛军首领之位的名士阎忠病死,眼下整个凉州在这种无人问津的情况下乱成了一锅八宝粥。
韩、马二人本就只是两股势力稍大的叛军而已,拿什么号令全境?
偌大的凉州,可谓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
对这个问题,甘宁则是简单地摇了摇头——他一个巴郡人,当然也没去过。
不过与桓阶不同的是,他对于此去凉州的前景非常乐观。
“伯绪多虑了,反贼再多,二十年杀一茬也够了。”
甘兴霸的策略一向简单直接。
总共分成三步。
冲进凉州,把不服的全杀了,收工。
只有徐嘉树仍自忧心忡忡。
说来也不怪他,即使拿此时人生低谷的曹操作比,他都远远不如——曹老板再落魄,人家手里也有夏侯氏的一帮亲族和五百士兵在手,不是他能碰瓷的。
情况复杂,又人生地不熟。
再想想自己那个不碰到模拟对象就是个摆设的外挂。
属实难搞。
车厢里。
蔡老头得知徐嘉树捶杀董卓之孙后,虽然依旧气愤于这个弟子欺师灭祖的行为,却也渐渐安分了下来——长安那边正愁没有替罪羊送给董相国出气,此时送上门去,断然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反正也不是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
吕玲绮则依然被绑着手脚,现在她是唯一享受这种待遇的人。
她与刘营、蔡琰同乘一车,日常就是看两人下棋斗嘴,现在正试图讨好长公主殿下,搞不好一高兴,人家就开口把她放了。
在她看来,这支队伍的真正头目毫无疑问,就是这位高贵的先帝之女。
“长公主殿下”,她刚开口,便看到正在皱眉沉思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示意她噤声。
新来的怎么不守规矩,观棋不语懂不懂?
“.”
吕玲绮只好又耐着性子看两人你来我往。
不多时,蔡琰开口打破了沉默。
“原来长公主殿下也只会这种庸手?”,她自觉大局已定,忍不住出言嘚瑟道:“恕我失礼,真是让人失望呢.”
蔡琰是一点都不怕刘营的,不要忘了她的身份。
受命入宫,教授琴艺书法。
真要论起来,这位长公主应该给自己恭恭敬敬地行弟子之礼才对!
听到这话,一旁观战的吕玲绮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长公主殿下如此出言不逊!
此女之勇,不逊于我!
“伱大可以试试”,刘营则胸有成竹,“这种程度都看不透,蔡大小姐未免见识短浅”
好机会!
吕玲绮正要给刘营帮腔,两人又同时转过头来,示意她噤声。
吕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她默默挪到角落,用脑袋把车厢的帘子顶开一线,望着关中境内平坦的大道和逐渐远去的长安。
好累,想家了
打打闹闹中,一行人径直向陈仓奔去。
——
又数日。
雒阳。
“文优,文优!”
董相国的声音响彻毕圭苑(不要读成碧桂园)。
东面联军久久没有大动作,董卓刚刚松懈一点,却又听到这样一个噩耗!
儿子壮年而亡,董羽这个独孙他向来是当成亲儿子来养的。
谁知许久不见,居然死在了一个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郎官手中!
李儒颤抖着走进大营。
“那个徐子茂,我要让他死!”,董卓周围像是环绕着一层低气压,说话的声音闷如雷霆,“马上死!”
“舅姑可昭告天下”,这个李儒倒是早有腹稿,“取下徐子茂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