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头者,可封列侯!”
“列侯?”,董卓一拍几案,“我再给一个州牧!”
虽然手上实控地盘只剩下半个司州,但董卓的兵力最强,官帽子最保真——至少比起那些儿戏般的自领互表强出十万八千里。
刘表便是用他的任命,隐姓埋名,完成了单骑入襄阳的高光时刻。
虽然主要还是人家刘景升有名望有手段,但至少证明了,即使是董卓发的空头衔,只要操作得当,也未必不能变成真的。
所以这个州牧,即使对诸侯们来讲,也足以使他们趋之若鹜了。
李儒点头称是。
反正又不是真的割地,劳驾盖章工人刘协动一下手的事情,当然要顺着老丈人的意思来。
可下一刻,他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阿母也晕倒了,我要回长安”,董卓喃喃自语,“我要回长安”
他上次就打过退堂鼓了,如今后院起火,更是归心似箭。
“舅姑.”,李儒咽了咽口水,嘴里的话像是有千斤之重,难以出口,眼下可能是他谋士生涯面临的最大挑战,但他还是要说,“现在退兵不妥!”
为了防止董卓打断,他跪在地上,一口气说下去:“如今两方对峙,联军虽碌碌无为,却仍有长沙孙文台那般虎将,不可轻视!”
“若是再有几个像曹孟德那样不知死活之人衔尾追击,我等未必能全身而退!”
“为今之计,待其自乱为佳,若舅姑执意回长安,反而给他们可乘之机!”
李儒耳中只有自己胸膛中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眼睛死死盯着董卓的脚,等待命运的宣判。
换成以前的董卓,未必会如此方寸大乱,自己也不会畏惧到这个地步,可如今当面的,还是那个纵横西凉,平定并州、凉州的豪勇之士吗?
摧残董仲颖的不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有逐渐增长的年龄。
“文优啊!!!”
董卓的脚终于动起来了,却是像个平凡的无助老人一样,慢慢走近,抱着女婿痛哭流涕。
“让我回去吧”
痴肥的身体发出祈求般的声音,李儒只是伸出手,费劲地够到老丈人的背上轻抚。
他的舅姑还在,只是被这具身体束缚着,正在哀嚎。
且再忍忍吧.
吕布入帐拜见时,董卓已经恢复了不怒自威的平静,这份修为让他心下暗暗佩服。
“义父!”,但是同样的事,吕奉先可做不到,他也跪在地上,“孩儿自请捉拿徐子茂,必取其头颅而还!”
本来嘛,你徐子茂为了扬名杀董家的人也就罢了,还顺手拐走我吕家的女儿?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这个公道不消其他人出手,吕布自己去取!
董卓闻言,欣然应允。
大哭了一场之后,头脑说不出的敏锐——吕布这一走,自己身边只是少了一个保镖而已,却能趁机彻底掌握并州军的兵权。
此前虽知这个义子勇力过人,却不得不养在身边,正是怕他功高难治,不好下手。
如今却是送上门来了!
“奉先自去便是”,董卓压抑住得意,面上却毫无表情,“取下贼人首级,给你侄子报仇,义父给你县侯州牧之位!”
吕布又不是刘表,用一个州牧的帽子换并州军权,稳赚不赔。
“谢义父成全!”
闻言,吕布大喜。
此时乱世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奔向陈仓的车队后面,远远地还跟着一匹快要累死的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