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两年有余,雍正仍子嗣单薄,只有弘时弘历弘昼三个儿子,年氏这几年虽有承宠却是不见有怀孕的征兆,其余妃子也没有生子。
今儿下了早朝,听闻年氏这几日身子不好,雍正略想片刻便抬腿去了翊坤宫,最近年羹尧去了青海后便有些狂妄还是需要敲打的。
寝室里雍正握着年氏的手柔声劝慰。
一旁年氏只得嘴角噙笑,弱弱的躺在雍正怀里,回应着:“皇上,臣妾无事,政事繁忙难得皇上还能记起臣妾,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雍正皱眉吭了一声:“还无事,就你这身子你身子柔柔弱弱的,如何能让朕安心,明日里朕派院使来翊坤宫,你好好调理身子不要让朕忧心,还有朕准了你哥哥入宫的折子。”
雍正动怒年氏不敢虎口拔毛,头飞快的点了点:“谢皇上。”
见提起年羹尧年氏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雍正扶了扶额角又陷入了沉默。
年羹尧在朝堂上公然大声与雍正起嘴角就连后宫都传遍了,自然身为他妹妹年氏也早以知晓,虽是陌生人但家族一荣俱荣,这也是她不想生孩子宁愿病着也不侍寝的理由,这几年宫里明争暗斗就没有人平安生下阿哥的。
年氏谢完恩,不敢直视雍正的眼神,只好低头轻咳两声表示歉意,孩子是不可能的,她是永远都不会生的。
当天下午养心殿。
屋里烧着地龙还有狐裘加身的雍正批完老八老九,满腔怒火无法发泄,怒斥这些人结党营私的不轨之徒,却听到粘杆处的人传来弘历院里的事。
苏培盛眼观心,鼻观眼的自是狗腿的上去询问,雍正赞许看了眼苏培盛,还是批完了堆积如山的奏折后,耐不住戌时去了乾西二所。
“阿玛”
弘历见雍正三下五除二便命太监杖毙了刘山,苦着脸,他还没查呢。
雍正打量了一眼弘历,“你心软了还是觉得阿玛多事。”
虽说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弘历却也警醒,此时的雍正不仅是阿玛也是不容挑战权威的皇帝。
当下弘历只好躬身无奈的笑笑:“阿玛是为了儿子好,慈父心肠儿子怎么会有怨言,阿玛你这可是冤枉儿子了。”
果真雍正闻言抿起嘴角,“算你懂事”,紧接着翻看起弘历的书本说道:“朕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发威,粘杆处官员轮番审讯几天也没能查出来,此等奴才活着也是浪费食物。”
雍正似是想到了什么扶着弘历肩膀道:“至于那母女二人,虽然不知情但谋害阿哥其罪当诛,那个小宫女朕随你发落,弘历这件事到此为止,作为阿哥你得沉住气。”
弘历虽是不甘心但也明白,蛇打七寸,如今就一个炮灰还不值得在乾西二所里闹翻天,一次不成必定会再生一计,当下他最为要紧的是整顿乾西二所,别让不干净的人混进来。
雍正提点完又嘱咐便捂着手炉回了养心殿接见大臣。
雍正觉得借这件事情让弘历受点打击也不错,儿子天资聪颖,但到底没有像圣祖皇帝在位时几个兄弟那样你死我活的相互算计,老三弘时不争气,老五弘昼又整天不着调,儿子一路上顺顺利利的,相比自己简直太幸运了,想到这雍正不由得有些妒忌这个好命的儿子。
没有淌着同胞手足血拼杀过来的即位者终究太过仁慈。
就在弘历放下心努力读书时,他突然意识到上书房师傅徐元梦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然后交代给他功课的侧重点也是史书内容居多。
历史枯燥难解,弘历只好埋头苦读,好在这身子记忆好,看过几遍便能记个大概,否则他也得学习吐血。
接着雍正二年底也不消停,康熙忌辰,雍正便发下明旨,派四阿哥弘历前往景陵代皇帝祭拜康熙。
弘历拜祭完便马不停蹄了回京,之后便一直读书,顺便把他每日写的作文整理一遍。
而紫禁城却因为除夕宴忙碌了起来,熹妃说的除夕宫宴实际上弘历是不太在意的,就算他想去宫规也不允许,雍正和后妃难得的团圆日罢了,这个电灯泡他一个阿哥还是不去当了。
当夜里弘历就在和伴读福彭在抑斋读书,因为他一年只有元旦、端午、中秋、皇帝的生日以及自己的生日才得空,除夕春节不放假!
这次还有个季度大考,弘历在四书五经方面还算可以,最擅长的便是算学,讲解《周髀算经》,《孙子算经》的师傅温文尔雅,能直切中误区,所以他借助现代数学两厢结合起来学的很快,至于作诗嘛是一窍不通。
“一片一片又一片……”
弘昼边磕瓜子边听四哥作诗,那平平仄仄蹩脚的词,干干巴巴,实在受不下去弘昼捂着耳朵央求:“四哥你别作了,弟弟还想在你这躲会清静呢。”要命呀。
一听弘昼嫌弃自己作诗,弘历无语, “课补了没,我可是特意拉上福彭给你开小灶的,为了这他都没回家过年,你说你好意思吗?一个阿哥天天逃课,徐师傅都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