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啊?这个啊!”弘昼掏瓜子的手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灯罩下听到这话神色自若的福彭,拍拍大腿,从炕上跳下来:“可以啊我没意见补就补,反正我有四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弘历觉得他这糊涂蛋弟弟脑袋构造和旁人有些不同。
弘昼扣着手指头,露出个阴险的笑,“反正就我那点月例还不够打牙祭的,白来个师傅当然乐意,再说四哥,弟弟我还想做你狗腿子呢。”
弘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弘昼,“我明日就去告诉阿玛。”
弘昼漫不经心的又抓了把点心,撇撇嘴,“四哥你别不稀罕,弘时前几天想要我做他狗腿子,我还不乐意呢,不是我说自从四哥你去景陵拜祭过皇爷爷后,这个弘时就跟疯了没区别,见着我猛示好,我都怀疑是不是三哥鬼上身了。”
听到弘昼的话,角落里念书的福彭转身对着弘历笑道:“四阿哥,弘时阿哥如今如此沉不住气,早晚会惹出祸事遭皇上厌弃的,我们可真是幸运。”
弘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脸大声嚷嚷:“哎你们不学习怎么反聊起天了,我要回屋学习,走了!”见两人有聊开的趋势,弘昼提上鞋跟就跑了,门口还不忘挥挥手给两人示意自己不是偷懒,而是拿书本回去学。
弘历和福彭相视一笑,半晌突然感叹了一句:“五阿哥可真是个妙人。”
弘历也点点头,弘昼其实很聪明,这样也好,若是有以后他不会亏待他的。
接着福彭便分析起局势来,“四阿哥最近确实不该太过张扬,现在皇储未定,若是四阿哥与大臣联系密切,只怕外头会传来风言风语,有笼络人心之嫌。”
“朝中廉亲王和三阿哥走的近,隆科多又借着皇上一声舅舅肆意妄为,以皇上性子势必会快刀斩乱麻,到时候四阿哥太过招摇反倒不妙了。”
弘历觉得阿哥有伴读大概是皇室做唯一的好处了,即可有王公贵族的消息网,又能让家族背后的势力为他所用。
福彭的话让他深以为然,他阿玛雍正之所以刻薄寡恩被黑了这么多年,就是这帮蛀臣散播的恶名。
弘时作为哥哥他确实不太喜欢,不仅目中无人还十分好色,宫里侍寝宫女阿哥最多可以选八名,他这个好三哥就真的满额收了八个。
“我会注意的,福彭谢谢你。”弘历拿起本书浅浅一笑。
看向一旁心腹男子,虽然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却不显得有反骨而是身躯凛凛,内着的狐腋箭袖和外面罩的玄狐腿外褂更是彰显了男子温润干练的气质。
他们是从属关系一荣俱荣,弘历也乐意给福彭这个面子。
可弘历却忘记了尊卑,听到四阿哥的话福彭却是紧守着规矩,一副“承受不起的表情”,连忙跪下:“四阿哥的谢谢,奴才万万不敢接受,奴才只知主子的事便是我的事,分内之责福彭不敢言谢。”
弘历只好苦笑着把他拉起来,摇摇头,“你呀你,福彭你真是谨小慎微,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静观其变吧,还有我吩咐你的事要抓紧实施。”
他在宫里也出不去,这些年生辰和宴会之类的雍正和熹妃赐给他前前后后十多万银子,可惜御制贡品居多不能贩卖,不过单单些金银玉器便两万两银子。
福彭嘴角一弯带着少年人的自信,拱手保证道:“四阿哥放心,东城那有个酒楼奴才已经物色好,那老板是镶黄旗下佐领,已经入不敷出便要结业,与奴才阿玛相交匪浅,虽说地方小却是闹市。”
就在弘历为着以后留后手时,宫里不知何时传起了一阵闲话,说是四阿哥与平郡王之子福彭相交甚密,两人年纪轻轻没有妾室不说,平日里还不近女色,又加之有弘时做对比,传言一时甚嚣尘上。
然后不知哪个角落就传起了四阿哥有龙阳之好,分桃之癖流言。
弘历:“……”
熹妃身为弘历的额娘,听到这种足以毁了弘历名声的诛心之言,自是愤恨不已。
这日刚发落了几个景仁宫的宫女太监,见弘历黑着脸进来,便拉着儿子进了内室。
景仁宫小塌上,弘历面色凝重挥退了一干下人只余侯梅侯栗两个熹妃的亲信,便开口,“额娘,宫里流传的言论至今仍止不住,看来幕后之人终于耐不住,要对儿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