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冴无语,他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在一些没意义的地方逞强。
“上来,我背你。”糸师冴带着命令的语气对你说道,气场强大到你完全没办法拒绝。
你扭捏的爬到糸师冴背上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明明我才是姐姐!”
很痒,当你呼出的气打在他耳朵上,糸师冴突然有点后悔他主动提出要背你回家的事情,可现在木已成舟他无法反悔。
“比我早出生两年而已。”
“那也是实打实的两年!到时候我有男朋友一定会带给你看的。”
又来了,糸师冴想,这种因你无心之言而他内心无端产生的烦躁郁闷感,好像阴影如影随形那般无法摆脱。
”说起来,冴以后会成为很有名气的足球明星吧?那你会不会和写真偶像或者演员谈恋?”
你还列出一堆你有好感的偶像和演员犹如报菜名一般说给糸师冴听。
“没那种想法。”糸师冴打断你的喋喋不休。
“冴现在还小嘛,青春期可能就突然开窍了呢?”
“你再说多说一句你自己跳着回家。”
“你越来不可爱了!”
也是自从兄弟俩都开始踢足球,比赛结束后糸师冴都会用零花钱给糸师凛买雪糕,你有空也会去看他们训练顺带和他们一同回家。
直至某天傍晚你问糸师冴能不能别买雪糕了,他一脸困惑问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你诉说今天在牙医那修补蛀牙痛苦遭遇并表示吃太多甜的对牙不好。
“我是买给凛的。”
“可是凛的再来一根不都是带给我吃了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吃?”
“因为是凛给我的。”
时至今日你还是难以拒绝糸师凛的任何请求。
糸师冴瞬间失去与你交流欲望,他让你走开,你阻碍他在家练习了。
你没理会糸师冴让你走开的命令,看他半天你说:“要不我带你去看牙医吧?”
糸师冴觉得你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该治治,所以他直戳你的痛处,他问你周末家庭作业写完没有,再不写明天上学又要出去罚站。
“非要在那么快乐的周日说这么痛苦的话吗?”
糸师冴面无表情看你,你戴上痛苦面具遗憾退场与作业奋斗。
糸师冴十三岁那年,他接受俱乐部邀请并决定前往西班牙踢球一事在社交媒体上引发讨论疯狂,天才至宝等这类头衔都冠在他头上,你却合上不愿再看任何新闻报道。
其实当糸师冴决定接受俱乐部邀请那个傍晚,他难得主动没有训练而是来你家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海。
你问糸师凛不去吗?这就好像一家三口的外出活动少了儿子。
“不去。”
你有点困惑也还是跟着糸师冴出去。
你们坐在堤坝上看海边落日,作为在海边长大的人这幅光景其实也见过数次,但每次见到你仍是会惊叹落日的美丽。
你看着被落日晕染成红的云霞喋喋不休的说着今天学校里发生琐事,糸师冴静静听着,一直到你困惑问他今天怎么一点反应不给他才开口说:“我马上要去西班牙了。”
你呆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像糸师冴这样的天才也不可能长久留在日本这片土地上。
你不了解足球,但你了解糸师冴,你看出他对这种打压近乎且磨灭自己风格去配合球队以团队利益为上而现状而感到不满。
“恭喜你啊。”你说得诚心实意,“那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糸师冴看着你问。
你乐了,你伸手想去摸糸师冴脑袋坐实他这个看法却被他一脸嫌弃躲开。
“让我摸摸嘛。”
“不要。”
真的好怀念还是小豆丁时候愿意被你抱在怀里亲一脸也不会反抗的糸师冴,虽然也有概率是他太小而没办法反抗你才能得手。
你也侧头看向糸师冴的眼睛,莫名的悲伤从心头涌现快要将你吞噬,你不得不又转过头将视线落在海面上。
你说:“冴,你可别忘了我。”
“怎么这样说?”
“不知道啊,总感觉被你抛下了。”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哪怕早就明白随着年龄增长大家都会有各自的路要走,可分别当真到来却又舍不得。
“白痴,又不是不能联系到我。”
好像也是,想到这层你心情好一些,只是无法经常见面又不是彻底断联。
你主动凑上去给糸师冴一个拥抱,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慌张到不知手该如何安放,最终只能垂在身侧没拥住你。
“冴,我会看着你成为世界第一的。”
“可你英文和西语都不及格。”
“这种时候别说那么现实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