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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暗流(1 / 2)

水榭外,雨下的淅淅沥沥。雨水似一道水帘自檐边落下,将水榭里的人与外边隔开。

容晚原是随口一问,估摸着他大约会抱怨两句。

毕竟,就连她这个皇后都觉着,整日闷在这宫墙之内,无趣的紧。更何况萧誉这南疆来的人,这里可远不比南疆自由。

原先容晚是想着让萧誉抱怨几句也好,总算能去点儿心中烦闷。

没想到的是,萧誉竟回了一句“还不错”。

她原本专注上药的手倏地一顿,萧誉入京后的境遇她也略知道些。撇开这不说,历代便无有哪位质子能在他国被优待的先例,远离家乡为质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

这“还不错”三字又何从说起?

容晚将目光移至萧誉那张令女子都无比羡艳的脸上,探究意味甚浓。

细想这几日,暗卫探知并回禀给她的,那些关于这位南疆质子的事迹。转念间,倒也能摸清一二萧誉此时的心境。

她眉间一挑,并未抬头,继续手中未完之事,轻柔、仔细地给萧誉上着药。

她歪着头思索了一番后,莞尔笑道:“五皇子平日里混蛋惯了,若是欺负了世子,世子便直接打回他去,别惯着他。”

质子打皇子?

萧誉听得一愣,这样的事别说做了,怕是连听都没听说过,世上能有这样荒唐的事。

这次换做萧誉闻言“噗”的一声气笑,语气却恭敬:“五皇子贵体,哪儿是我这一个质子能随便打的。”

容晚原是随便胡诌一句想来安慰这位南疆世子,这是幼时二哥护着她时经常说的。

她稍稍一想,确实不妥,她又不经常做安慰人的事,于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问芯红拿了帕子,小心将萧誉上好药的手包扎好,仔细叮嘱道:“近几日,世子这只手需少碰水,以免感染伤口。”

萧誉起身道谢:“外臣谢过皇后娘娘。”对着容晚舒行了南疆最高礼仪。

他语气虽依然淡淡,却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不似前两次见面那般疏远。

不过寅初,天色早已愈发沉了下去。

芯红看了看天色,上前扶起容晚,轻声劝着:“娘娘,瞧着天色,怕又是要落大雨,咱们赶在大雨前赶紧回宫吧。”

容晚点点头,将手里的药瓶递回给芯红,缓缓起了身:“走吧。”

芯红向水榭旁的宫人招手,宫人们会意忙上前搭手给容晚,为她整理因久坐而起了折皱的裙摆。

芯红先一步走到水榭边外,接过宫人递过来的伞,在水榭外撑起。

容晚才缓缓踱步向水榭外走去。只不过才迈出去一步,却又想起什么,足下一驻,回过头,嘴角上扬着,话是对萧誉说的:“那,我帮你。”

萧誉被容晚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说的有些发怔,帮他?帮他什么?

直到注视着皇后一行消失在御花园的拐角,萧誉都依然未缓过神来。但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问题:这位燕楚的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容晚走后不过一刻钟,雨如倾盆的水而下,从灰白的天空向这红墙绿瓦打落下来,一丝丝消散着空气中的暑气。

奈何再被精心打理的花,被夏雨这样的一遍遍地冲刷之下,也会有被打落的花瓣,毫无生气地躺落在御花园来往御道上。

萧誉弯腰捡起一片被风吹落进水榭的玉兰花的花瓣,想起方才易辰与他说起的有关皇后的那些话,心中生出疑问——是伪善吗?

心绪被不远处淅淅索索的声音打断,萧誉不欲与再哪宫的娘娘皇子正面撞见,正要起身走出水榭,偏偏不巧,仪仗队抬着步辇,浩浩汤汤向着他的方向行来,不多时已到近前。

帘幔被人挑开,一众群宫人众星捧月般扶着一位身着月青色绡纱宫装女子,簇拥着她正走进这水榭。

萧誉入燕京以来,只见过皇后容晚,眼前这位却不知是哪宫的娘娘。

“放肆!你是何人见到淑贵妃竟敢不行大礼?”走在一行人前面,一位大宫女模样的宫人上来对着萧誉呵斥道。

言语间,那位宫装女子已被簇拥着走至萧誉跟前,并未拿正眼看他,只从身上轻扫一眼,走过萧誉,在方才容晚坐过的石凳旁停下脚步,缓缓坐下。

萧誉正疑惑,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后宫娘娘,经这宫人一提醒方才行礼:“外臣南疆萧誉见过淑贵妃。”

宋冉琴只拿余光稍稍一瞥,便作厌恶状,拿手帕捂着口鼻,“我当是谁?原来是南疆质子。怎么?南疆王没教过你何为礼节?遇见本宫为何不行大礼参拜?”

萧誉沉默片刻,好看的脸上眉头皱起,一副为难的模样。

宋冉琴身边的宫人见萧誉半天未有动作,上前一步厉声催促道:“贵妃娘娘的话,南疆质子是未曾听见吗?”

萧誉蹙眉,再度作揖,缓缓解释道:“并非外臣不愿,外臣是为着贵妃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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