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乐,在她未道出自己名字前,抢先开了口:“知道那山匪钱藏哪了吧?”
姜湾一点头,终于醒过神儿,刚要拉着蔚细跑,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回头踹了她几脚。
就在刚才,蔚细引爆了早在巡山时藏在各处的火药。
小谭将一帮乌合之众打了个人仰马翻。
山匪们的栖身之所被烧了,几名当家的,都玩着命的拼上来,想杀了小谭。
只可惜,技远远远远不如人啊......
穿过几处被炸得稀烂的房子有个山坡,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下山,如今无人看守。
蔚细斜眼看着小谭走过来,悄悄拽起姜湾的手。
“赶早不如赶巧,看来,我今日又赶上个大热闹。”
“你怎么那么会赶呢?”
“本来是今日无聊,想来找你玩儿的。”
蔚细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着火的寨子:“有那么多人陪你打架,不是更好玩儿。”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将袖带里的金粉握在手中。
小谭一歪头:“迷药?火石粉?痒粉?”
蔚细眼珠慢慢转向小谭。
小谭:“对我都没用的。”
姜湾眼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地看,脸上还有风干的泪痕。
小谭:“看来女侠要救的人就是你了。”
姜湾迷茫地看了蔚细一眼,不大听得懂,蔚细的手始终拉得她紧紧的,她能感觉得出蔚细对小谭的戒备。
小谭倒是轻松自在,也顺着蔚细的目光看向山下:“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蔚细盯着下面剩下的几个还算完好的屋子,用火折子点了一只袖箭。
见最后几间屋子也都烧起来了,蔚细这才转过身问姜湾:“现在心里觉得痛快吗?”
姜湾反手拉住蔚细的手,看着下面的大火,点了点头。
小谭笑了。
蔚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横劲儿,不知怎的就合了自己的意了。
客栈里的上房熏过香。
“蔚细,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我知道你师门出事,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受过伤没有?”
姜湾的问题好像连珠炮。
蔚细垂着眼,并不怎么回答,偶尔一两句“一点伤,都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瞎担心什么”,再无其他。
一开始,姜湾很激动,当年蔚细出事,她四处找不到人,差点急疯了,担心得要命,后来旅大语说,人没找到也许不是坏事,很可能还活着,她又升起一线希望,后来大约实在不愿意去想蔚细可能会有事,干脆在心里将这线希望化成了肯定,认为蔚细一定是逃跑了,有些气为什么一直不来找她......
现在人是平安的,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蔚细表面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但内里......
姜湾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蔚细,内里的伤,就像无法抹去的那场人祸一般,恐怕终生也无法痊愈。
她口气缓和下来:“你去看过旅大语吗?”
蔚细的表情明显一滞。
姜湾有些迟疑,她和旅大语关系并不亲近:“当年,我去她那也找过,她听到消息,也十分着急,非常担心你。你……这么多年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
蔚细依旧不吭声。
姜湾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姜湾眼泪掉了下来。
半响,姜湾抹了一把眼泪:"你怎么会出现在寨子里?那个怪人说‘你要救的人是我’是什么意思?”
这回,蔚细抬起头:“我偶然看见你和山匪在一起,就跟上山看了看。”
姜湾不傻,前后一联想,猜出个大概。
她抹了抹眼睛,山匪之前对她还算豪气,一时还有些不舍,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蔚细暗自叹了口气,她了解姜湾,姜湾就喜欢这种匪气的男人,然后受伤。
可是选择喜欢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错呢?
山匪那搜来的财物,蔚细都放在桌子上,推到姜湾面前,她心中虽然对去燕城弄清楚紫玉的来历很着急,但眼下看姜湾的样子,又不忍离去,打算先给姜湾安顿下来再说。
转眼十几日过去,小谭几乎日日来找蔚细切磋,却因为蔚细懒得在天上飞,最后以小谭留下一只乌金腕扣,才换得蔚细和他在树梢上比划几下而告终。
姜湾端着个碗,靠坐在门廊喝藕粉羹旁观了整个过程,一直到小谭走了,蔚细回屋里喝水,她才跟在后面,一边摇头,一边有些感慨地道:“不像、不是。”
蔚细:“?”
姜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