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搁在桌子上,看蔚细倒了口水喝了两口,拉起她的手:“我说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打算还这么和男人兄弟似的相处?”
蔚细把手抽出来:“你看上他了?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让姜湾也想起当年两人的合作,娇笑两声,拿汤匙又舀起一口藕粉羹送进嘴里:“跟我不合适。他一个武痴,和你这种少根筋的女人正般配,谁都不会花前月下,两人一起将江湖搅个天翻地覆吧。”
说完,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听起来,还是兄弟?”
江南温润的空气很容易就能将人心化开了似的,一串粽叶里不知包裹着什么好吃,细细的线绳挂在蔚细指尖上,一路轻快地晃到楼下。
一名三十几岁的男人正站在楼下,仰脸望着二楼。
天气渐热,姜湾穿得更少了,山匪的大部分银子都被她换成了美丽的衣裳,轻薄的罗纱下包裹着妙曼的曲线,长发顺着脸颊滑落,在微风中荡来荡去,男人脸一红,抬腿就要往楼上走。
“啪!”
“啪啪!”
“蔚细!”
和姜湾惊呼声同时响起的是那个男人的叫声,糯米包裹着的咸蛋黄黏上他头和上身,气得他冲过来就要揍蔚细。
刚走了两步,看到蔚细将手里的粽团颠了几下,一眯眼又瞄准他,他身子不免一抖,狼狈地抬头看向楼上。
“哎......”姜湾不知道说什么好,见蔚细也抬眼看向她,勉强笑道:“认识,认识的。”
蔚细白了那男人一眼,从他旁边穿过,径直上楼。
糯米和咸蛋黄从男人头上滑落,姜湾尴尬地转身回房。
男人原地站了一会儿,强忍着没上去揍蔚细,狠狠地瞪了蔚细一眼,不知道这个叫蔚细的少年和二楼的美丽女人是什么关系,心道明日再来弄个清楚。
他恼怒地转身,一脚踩上了地上的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