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总说我哥丑,但还是我哥更帅。”
章方舟收了笑,凉了脸,转身就走。
初愿笑着拉住他:“开玩笑,还是舟哥最帅。”
章方舟笑着走回来,指右边儿:“走楼梯?走楼梯从这边上楼。”
初愿点头:“好。”
从大厅到楼梯,依旧是一路铺设鲜花路,楼梯两旁是鲜花,头顶是水晶灯,空气里是花香,另有两米一位的服务生站在两旁微笑着等候贵宾。
初愿右手提裙,左手挽着章方舟的手臂,优雅上行,边感慨着:“我哥今天乐死了吧,终于和学生时代的女神订婚了。”
章方舟摇头:“你哥最近有烦心事,你知道吗?”
“怎么了?”
初愿严肃停了步。
“不用紧张,边走边说。”
章方舟压低了些声音说:“还是你哥和许修言的事,两人手里的项目又撞到一起了,竞争关系,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你哥最近没少骂许修言,估计是你哥要丢项目给许修言了。”
许修言。
初愿心跳偷偷漏了小半拍。
她很熟悉心跳漏拍的这感受,令她心慌和酸涩的感受,从心脏到心口窝那一圈开始蔓延,而后是细细麻麻的、提心吊胆的紧张。
她悄悄喜欢许修言很多年,从很小时候起,唯恐被人发现、被初烈按死在摇篮里。
初愿忽略了这一刻的绞心,数年如一日地藏好秘密,若无其事地继续挽着章方舟的手臂迈台阶上楼:“许修言给我哥使绊子了?”
“不好说,你知道我不会具体主动过问这些事,只是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帮忙。”
初愿沉吟着,明白章方舟提醒她的意思,点头说:“知道了,今天是我哥的订婚日子,我会控制不惹他生气,不给他添堵。”
章方舟摇头轻笑:“话别说得太早初小姐,你哪回跟他说话不给他添堵?”
“……”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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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方舟带初愿上了三楼,把包递还给她,给她指着里面的一间房:“那边投影展示房,你哥应该正在里面抽烟,你过去吧。”
章方舟看她眼底有红血丝,知道她在强撑困意,问她:“喝咖啡吗?下午是准备扛过去,还是订婚宴结束就去睡觉?”
初愿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说:“喝一杯吧,扛一扛,晚点再睡,谢谢舟哥。”
章方舟点头,转身挥手叫走三楼的服务生。
他知道这兄妹俩说话容易吵架,被听到了不好。
在服务生离开后,初愿喊住章方舟:“舟哥,等一下。”
初愿走近了问:“舟哥,我哥很在意这个项目吗?”
章方舟摇头:“看怎么比了,跟你和你嫂子的头发丝比,项目不重要。但跟以往的项目比,重要。”
初愿笑得弯了眉眼:“明白了。”
章方舟笑着和她摆摆手,转身走了。
初愿低头思量着她哥和许修言项目的事,进去里面房间找初烈。
投影房的房门开着,窗帘关着,灯光很暗,两排座椅对着巨幕屏幕,初烈坐在第一排中间的椅子上抽烟。
投影也开着,红蓝光晃在初烈的脸上,晃得他五官轮廓更加深邃英俊。
投影上的影片无声播放着,也衬得初烈更加心事重重了。
初愿悄声走进去,蹲在初烈面前,仰脸看他:“哥。”
初烈眉毛跳了下。
初愿声音更软了:“哥。”
初烈推开她的脸:“敢说我又丑了你试试。”
“哥你又丑了。”
“……”
初愿笑着站起来,坐在他身边:“嫂子呢?我过来的路上没看见几位长辈宾客,都是服务生,订婚宴的亲朋好友长辈们呢?”
“在楼上宴会厅闲聊。”
初愿靠近初烈:“哥你心情不好啊?说出来给妹妹解解闷,让妹妹开心开心呗?”
初烈瞪她:“不用倒时差?精气神这么好?”
“得感谢哥哥接我回来的私人飞机和保姆车,没有特别累,洗了澡,还做了发型,我这裙子是嫂子给选的吗?也很好看,很合身。”
“你嫂子提前一年就找设计师给你定款了,比她自己的订婚裙子还用心,能不合身么。”
初愿点头:“这么好的嫂子配您,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哎。”
“……”
初烈没劲儿跟她贫,拿起烟灰缸灭了烟,双手放在脑后,仰着头说:“许修言有个工厂违规排废水,里面含有超标的镉,你比我更了解这些有毒的重金属。我找了些人去打听,都说里面确实有问题,但找不到证据。环保局那边说是去做了检测,检测是合格。下游是村民,有些人已经出现肝肾病和骨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