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抿唇,知道江老头这是不喜自己了,暂时只能是无奈的出了堂屋,站到围观的村民们当中去了。
江二爷爷就说道:“晚儿那丫头说的也对,大哥,这大头分了,小的地方还没说。玉河他们身上又没有私房钱,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吃的菜啊,啥的咋办呢?
灶房安在什么地方,他们的口粮也没说好。”
江老头这才不紧不慢的又接着说:“哦,我们灶上有两口锅,随便揭一口过去先用着好了,过段时间我让人再打一口新的来。
至于碗筷啥的,从家里拿够你们人头数的,就不用另外花钱去买,油盐回头让你娘给你分一点。
后院的菜,先一起吃着,给你们划分一小块地,要是你们那菜地菜种出来了,就分开摘菜吃。
灶房的话,就在你们西厢门口搭个简易的棚子,你们先凑合着生火做饭得了。
那农具,就分你们一把锄头,一把铲子,一把镰刀,一把铁锹,我看也就差不多了。
粮食呢,一次性分你们大豆一石,小麦一石,去年的陈苞谷一石,这些是你们撑到秋下得口粮。以后就各自开火造饭,各自相安。”(按照大燕王朝现在的计量单位,一石大约一百二十斤左右。)
江老头最后这句话说的很清楚,一次性交接清楚,以后就不能够到上房来找他要东西,或者要钱了。
几种粮食加一起,也才三百多斤,到秋收少说还有三四个月,他们一家六口人,一个月只能吃一石粮食,如果多吃了,就意味着撑不到秋下。
而那一石粮食,不过一百多斤,一个人每天半斤都划不到,肯定是吃不饱的。
不过也没人再提出异议,江玉河和王氏甚至还觉得江老头这次特别公正大方呢。
说罢了这些事情,江老头就请里正写了详细的文书,一式三份,江老头和江玉河里正各自手持一份。
晚儿推了推身边的衡哥,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衡哥点头,就跑了进去到了江玉河身边拽了拽老爹的衣服下摆:“爹,咱们家里的猪和鸡还没说呢?
猪和鸡天天都是我姐她们喂的,这以后咋算啊?猪草谁来打?”
江玉河差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把这茬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啊?爹,这些鸡咋分?还有家里的猪……”
家里只有一头小猪,不用问,肯定不会
分给他们的。
“那猪还小,长到过年杀了吃肉,到时候分你们猪肉就是了。至于鸡……”
江老头迟疑了:“这鸡我也没数过,不知道有多少只,这样吧,你身体要将养,一直到秋下收庄稼之前,你让衡哥每天都可以到鸡窝里捡两个鸡蛋回去吃。
至于鸡,回头清点清楚了,再看看咋分吧。以后猪草,喂鸡,就跟你们房里没关系了,我跟你娘自然会安排其他人去做得。”
江老头说是回头清点清楚,再给他们家分鸡,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是无望的。
江玉河和王氏也没有多在意,就这些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说清楚了分家这些时宜,江玉河、王氏和几个儿女都是比较满意的。
族长里正等见证人也都觉得江老头这么分,也算是公道公正。
至于说分银钱给江玉河嘛?
还要啥自行车啊,人要学会知足。
谈好了这些,众人脸上就带了笑容,有的人夸赞江老头:“成富啊,你这家分得公允,老大不吃亏,其他几兄弟的事情也划分的清楚,就是你百年以后,你家我看也没有什么纷争。”
江老头面上也露出笑意:“都是我的儿子,咋能厚此薄彼呢?”
堂屋里一时之间,气氛就变得融洽起来,当然了,面沉似水的江玉田除外。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突然被大力的拉开,面沉似水的刘氏又冲了出来:“我说族长,里正,你们光让我们家老头子分财产给我们家老三,那还没说以后他咋孝敬我跟他爹呢?
总不能我跟他爹的养老问题,全是老大一个人担着吧?”
族长虽然不满刘氏隔三差五的出来搅局,却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就问江玉河:“玉河,你娘既然提出来了养老问题,你和王氏咋说?”
江玉河赶忙表态:“我们一年给爹娘一人做套衣裳,逢年过节另有节礼,爹娘生病,药钱我们也出一份。再就是一年给一石粮食。”
“一石粮食?”
刘氏可就不干了:“你打发要饭的呢?少说也得五六石,少了免谈。”
江玉河咋舌:“五六石,那不是我这五亩地一年出产的一半了,娘,我一年给你五六石粮食,那我们一家吃什么呢?”
无怪乎江玉河那么说,现在的种地,可不像后世里亩产那么高,了不起一亩地也就产两三石的量,还得交上赋税,剩下的才是老百姓自己吃的口粮。
还有一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