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就是得靠老天爷吃饭,干旱和雨水多的时候,人们都得饿肚子。
江妍就捅了捅身旁晚儿的胳膊:“三妹,你知道咱奶为啥会突然出来问我们家要奉养粮食吗?”
“不知道啊,难道不是咱奶想到的就出来说了呗。”
江妍气愤道:“才不是呢,刚刚我看到大伯对着身后的大郎哥嘀咕了几句,大郎哥就去了里屋,然后咱奶就出来了呢。肯定是咱们这位好大伯出的点子,是他让咱奶出来问咱爹要这些粮的呢。
要是真的答应一年上交这么多粮食给咱爷咱奶他们,咱们家也不用过日子了,天天都得饿着肚子呢?”
晚儿蹙眉,这个江玉田,可真是让人讨厌。
:“没事的,二姐,咱奶说她的呗,就是别说咱爹咱娘不能够答应,就是族长和二爷爷他们也不能够答应呢。”
果然,族长就生气的对着刘氏万历的斥了一句:“无知蠢妇,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既然身为江家妇,就要守我们江家的规矩,你要是再胡乱插话,我可就开宗祠家法伺候了。”
刘氏这才不甘不愿的闭了嘴,不过却对江老头拼命的使眼色。
江老头咳了咳:“那个,族长,老婆子无状,不过她说的也是在理的,光说分了家,这以后养老的事情也得说说清楚。按照老三的说法,这一石粮食也太少了,我看不如就三石吧。”
江二爷爷立刻不满的说:“大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合乎情理了。
地和房子都是老大拿的大头,你和大嫂按照咱们农村里的习俗,也是跟着老大过活。既然你跟着他们一起生活,平日吃饭穿衣,按照道理来说都应该是老大一家负责才对。
你让玉河一家一年给你三石粮食,那你还有两个要分出去的儿子呢,一年就是九石交给你们,这九石粮食都算得上是四五地得出产了,你算一算,你跟大嫂吃不吃得完不说,就你这养老的条件,别说在咱们大湾村里找不着,就是十里八村也是独一份吧?”
江老头不理会江二爷爷的质问,转脸对江玉河道:“这条件我觉得不高,老三呐,你觉得为难吗?
我跟你娘养你可不容易啊,你小时候最爱生病,我们可比养你大哥他们都费心费力。
而且啊,当初给你娶王氏,还比其他兄弟多花了三钱银子呢,就是你这次受伤,这几天你在家里的生活水平,都比你嫂子和弟媳妇坐月子的时候都好……”
晚儿被江老头的喋喋不休震惊的瞠目结舌,这账还能这么算的?
族长捋着胡须,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不满江老头这么压榨儿子,却也没出声说什么了。
这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外人也不过是起到劝解的作用,是没法越俎代庖替江老头和江玉河做决定的。
晚儿见江玉河一脸的为难,就又跑了过去,她小声的道:“爹,答应爷吧,这事情咱们应下了。”
江玉河吃惊:“这……”
晚儿就对着江玉河耳语了几句,江玉河这才点头,然后大声的对众人道:“既然爹娘提出来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一年再给三石养老粮,爹娘生养我不容易,就是我们一家挨点饿也要先孝敬了爹娘再说。
就是今年我们还没种上庄稼,这养老粮食,等明年这个时候开始给。
将来爹娘去世,身后之事也自然有我一份。”
“江家老三真是有孝心啊,这三石粮食可不少,交了赋税,再交这么多给他爹娘老子,剩下的,就是节省再节省,一天只吃两顿饭,估摸着真是不够他们一家几口吃一年的。”
“那可不是嘛?他也太实诚了,难怪会被偏心的江老头和刘婆媳欺压的抬不起头来。”
“这不叫实诚,我看就是傻,真是傻的透气,这都另立户分家了,不先顾着自家婆娘孩子吃饱饭,而是去孝敬根本饿不着的老两口,这不是傻是啥?”
门外的村民们,就都又“嗡嗡嗡”的讨论起来,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对江玉河赞扬称的多于贬低的,这也是晚儿想要看到的结果,她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给他们一家博个好名声出来。
族长可没闲心听这些人说什么:“既然都说好了,就都按照约定办事。明个还得麻烦里正跑一趟县衙,把户籍和土地变更的事情办好。
那个成富,你拿二两银子给里正,明个到县衙办这些事情都得打点的。”
江老头肉疼的直抽抽,却也知道这个钱无论如何都是要出的,不然他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分家呢,这二两银子,都够他们一家攒上大半年的了。
江老头就对刘氏吩咐:“拿钱去吧。”
刘氏也不想掏钱,可是族长发话了,又不得不办,一张脸都心疼的扭曲了,她把钱交给里正的时候还不忘说:“
这用不完的得还给我!”
里正被气的嘴角一抽:“放心吧,江大嫂子,我不会贪墨你家的钱的。”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