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了眼!
刘公公气的五官都揪在一起,再加上他满脸的血,和阴沉的背影,看着不似活人,倒像是地府里爬出的鬼怪,更加可怖,更不巧的是,香宜和他同时捏住了鞭子的一端!
“给我,你这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狗攮的玩意儿……”怒气冲冲之下,刘公公也端不住首领太监的派势了,什么脏话俚语都冒出来了。
香宜咬紧牙关,仍凭刘公公使多大力气都不放手,可是她终究还是十多岁的弱女子,气力有限,眼看鞭子一寸寸的被刘公公夺过去,香宜情急之下干脆用手缠绕了一圈,却没想到这鞭子侧部布满细密的倒刺!
她吃痛之下手上力气更弱,刘公公眼看就要得逞,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来,连脸上的伤似乎都不怎么作痛了,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等会必定要这贱皮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办?
怎么办?
眼下能用的招数都用遍了,系统也帮不到自己了,香宜被刘公公步步紧逼到墙角,万般急迫之下,她脑中闪过千万个想法,却又都无济于事,瞧见刘老鬼的鞭子已经扬起来了,香宜脑门一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仰起头就是一声大叫:“你敢碰我!我是四贝勒的人!”
正在门外的四贝勒:?
苏培盛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主子:爷,您下手这么快?呸呸呸,我在瞎想些什么,爷能是那种没谱儿的人吗?
他暗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转身面对着小太监们:“搜出来了没有?”
刚刚他们一行人陪着四爷散心,一路走到了西林子里,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当时苏培盛就被吓得一愣,迅速扑上去抱住了四爷,大叫道:“来人啊!”
等回过神就发现贝勒爷正淡淡的望着自己,四周似乎也没什么异样,苏公公老脸一红,赶忙从四贝勒身上下来:“爷,奴才这…越矩了。”
“行了。”四爷倒也不生气,他明白苏培盛对自己的赫赫忠心,还亲手扶他起身:“起来吧,爷晓得。”
“不过,刚刚好像是那边发出的声音。”四爷聚神打量那处房屋:“那是不是司乐司西面?”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想起自己的未来粮票似乎还在司乐司,一向寡淡处事的四贝勒有几分挂心了:“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哎,是,贝勒爷,您等等咱们,快,快跟上!”苏公公麻利的招呼身后的随从们。
林子里距离司乐司也不过几步之遥,可是等到了这里才更是出奇,偌大的院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一直走到西面走廊处,才看见一个小太监没精打采的坐着,一见四贝勒一行人,苏公公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就站起身要跑!
这还了得?这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苏培盛都不用主子招呼,一个跨步上前就揪住了这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喝道:“你是干什么的?见了贝勒爷竟敢不行礼?还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没做好事!”他也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眼神可利着呢!
小太监被他吼得更加胆怯,全身都发着颤,抖抖索索地说:“没,没,奴才不敢,贝勒爷,奴才不想,饶了奴才吧,爷,奴才错了……”
四爷见他说话含混不清,颠三倒四,就知内里必有详情,眼神暗下来,正要开口问话,就听见前面的房里似乎传来些许动静!
四爷等人走近一听,虽然不甚清楚,也可听得出是有个老而嘶哑的太监嗓音似乎在骂着什么人,用词之恶毒粗鄙听得四爷皱起了眉头,奇的是那个被骂的也不还口,四爷伸手推了推门,竟然纹丝不动?
他明白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了,常理来说,大太监教训新人,打骂的绝不在少数,用宫里的行话讲,这叫“熬鹰”,小太监们常常都是这么过来的,运气好碰见的师傅人善,受的罪也少些。
可是无论怎么打骂,有这么偷偷摸摸的在偏房里干的吗?还特意锁上了门?
四贝勒想起了之前宫里影影绰绰传的大太监威逼宫女对食之事,心中有了谱,也不跟这小太监多废话,径直问道:“钥匙呢?”
小卓子僵住了,开始一动不动的原地装死,默不作声的跪在一旁。可苏公公可不是吃素的,主子问话你不说?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倒你苏爷爷了?
他一挥手招呼起带来的几个小太监架起了小卓子,开始搜身,还没搜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我是四贝勒的人!”
众人:……
顿时,大家伙都呆了一呆,连几个小太监都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看了看四贝勒一眼,苏公公本还在感慨,一看见这几个的眼神,上手就是一个暴栗:“看什么哪,搜出来了没就在这瞎看!”
一个伶俐些的小太监忙不及的递上钥匙:“搜出来了搜出来了,公公您看。”
苏培盛伸手拿过来,就立刻闭嘴弓着腰去开门了,他可不敢再看主子爷——没看见四贝勒面色阴沉的都要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