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了吗!
胤禛烦躁的等着苏培盛开门,刚刚那宫女喊叫的一声,他已经听出来了——就是香宜的声音!
她怎么会被人关在这儿的?现在有没有事?那个太监又是谁!等爷看见他……
四爷不耐烦的看着苏培盛的动作,下颏收紧,面色难得焦急,催促道:“好了没有,快点!”
“是,是。”苏公公不敢拖延,只可恨这门锁似乎有些上锈,转动起来十分艰难,怨不得人说司乐司是宫里最冷清的地方,连门锁都这么寒酸!他被四爷那十分有温度的眼神看的冒出些汗珠来。
幸好,扭转了几下,门终于开了——
屋里,香宜跟刘公公仍在对峙,两人都一心想打倒对方,全神贯注之下完全没注意到屋外的动静。
香宜自喊出那句话后,心中也是一阵失措,几秒犹豫后,她发狠想道:不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编到底算了:“没错,我已经是四贝勒的人了!”
刘公公刚开始确实有几分被唬住了,回过神来冷笑道:“呵,敢扯谎骗公公?四贝勒不爱亲近女色,宫中人人都知道,你以为我会信?”
“我说的是真的!自打那回娘娘叫我去打赏,四贝勒也在场,回头他就向娘娘讨要了我去,不日我就会进贝勒府!只是娘娘还没来得及下明旨罢了,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香宜见刘公公仍是面目狰狞的模样,接着添油加醋道:“毕竟我这容貌天生丽质,四贝勒也是个男人……”她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往下编,同时在心里默默致歉:暂时先借四爷的名头一用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先避开这一关再说!
“总之,四爷对我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了我,他转头就求了娘娘,别看现在我虽然还是个宫女,但实际上已经是四爷的人了!刘公公,区区一个奴婢死了没事,可是倘若阿哥贝勒的府里人出了事,那……”
刘公公有些退缩了,确实,阿哥的房里人已经算得上是主子了,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里,免不得会引起波澜,牵扯到自己,可是难道就这么放过她?等她得势了自己也会有麻烦,可恨!
两边为难下,思来想去,刘公公心中好色的天性站了上风,再说,这小丫头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实话呢!他暗暗说服自己,仍然站起身要动手。
香宜一见连这都打动不了他,终于真正变得慌乱起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阿哥的女人你都敢碰!”
“哼,莫说是阿哥,”眼看就要得手的喜悦让刘公公口不择言起来,“就算是皇上,我也……”
“你也怎么样?”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刘公公和香宜都是浑身一僵——只不过一个是怕的,一个是喜的。
刘公公回头一张望,四贝勒正袖着手冷冷的看着自己,他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暴虐之气,似乎马上就要全部发作在自己身上了!
刘公公顿时感觉膝盖一软——不,是全身上下都软成泥了,四贝勒怎么会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那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四贝勒仍然面色沉沉的看着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动过怒了:“你还没说呢,你也怎么样啊?”他虽然声音不大,但刘公公却感觉自己被这位爷的气势压的完全起不了身,他张口结舌,往日油滑的口舌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化了水,大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只会一个劲的请罪:“奴才不敢,奴才有罪,是奴才不好,奴才不敢……”
胤禛却不再看他,而是几个跨步来到香宜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沉郁:“你怎么流血了,他竟敢伤你?”
香宜还没从获救的喜悦中回过神呢,只会傻傻的看着仿佛天降一般的四爷,只觉得此时他周身都像闪着圣光一般:“啊,没,是他的血,我砸…打的。”刚刚跟刘公公缠斗的时候,他的血迹蹭了一些在身上。
我的天爷啊,没想到这宫女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力气可不小啊!看着刘公公脸上那一道道血痕,苏培盛默默咂舌一番。
胤禛却肯定的点点头,赞道:“打得好!”
他还想再看看香宜,就感觉自己的双腿有奇怪的触感——是刘公公一路膝行过来抱住了他的腿:“求贝勒爷饶命啊,贝勒爷,奴才有罪啊,奴才也是不知者,贝勒爷……”
四爷气极反笑:“既然知道自己有罪,还敢求情?区区一个首领太监,你倒是好大的威风啊!爷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份量,苏培盛!”
苏培盛忙招呼带来的人就要拖走刘公公,可没想到求生欲强烈的刘公公突然暴起,打开了几人的手!
“贝勒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奴才有罪,但只求您看在直郡王的面子上饶了奴才几分吧!”刘公公垂死挣扎,他是真的不想死,眼见自己已经得罪透了四贝勒,只能拉背后的靠山出来壮壮声势,说不得会有用呢,毕竟大阿哥现在在朝堂上可是炙手可热,四贝勒也未必想开罪了他。
“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