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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41(6 / 7)

却发现房门根本没锁。

门轻轻一推就敞开了,她乌沉沉的圆眼,对上了少年阴戾如狼的黑眸。

他分明奄奄一息地倒在柜边,满身伤痕,好几处都在渗血,可那双眼却漆黑深邃,透着一股远超年纪的沉稳和狠戾。

他就像是一只蛰居在兽群中隐忍的狼首。

浓郁的血腥味席卷了鼻腔,才六岁的小姑娘何曾见过这样灰暗不堪的世界。

何况少年身上脸上遍布可怖的伤口,周身的气息更是透着生人勿近的凛冽。

她就像是误入狼窝的白兔,本该哭着吓跑。

但不知何故,不算胆大的小姑娘,在那一刻却没有怕。

她不害怕这个少年,只觉得他一定很疼。

迈着短腿噔噔噔跑回楼下,从自家捧着药箱回来,她弯曲膝盖跪坐在他身边,笨拙而认真地替他处理伤口。

她才六岁,那晚却表现出惊人的冷

静。

她学着家政课老师教的那样,

一步一步完成伤口的消毒和上药。

过程中,

少年的伤口浸出的鲜血沾满她白皙的小手,她也一声未吭。

少年的眉目冷戾而凶狠,她却没有丝毫恐惧。

她只是不想他再疼。

后来她从自家偷出来一碗白米,用他家里破旧的锅煮上了白粥。

施婳其实是会煮粥的,只是在自己家里都是用电饭煲,奶奶不让她碰煤气灶。

最后因为操作不当,把他家的锅底烧黑了些……

但好歹白粥是煮熟了。

如今贺砚庭对她若有似无的嘲笑,她是不肯接受的。

她明明就会煮粥,只是不会用他家的破灶。

初次谋面的整个过程里,两人都没讲过一句话。

施婳甚至一度怀疑他的舌头是不是被伤到了,所以是哑巴。

直到后来,她时不时从家里偷一些牛杂和米饭送去给他,几次三番,才终于听见少年开口。

少年的声线很冷,没有丝毫温度,也没有情绪。

但是意外很好听。

他说的是粤语,没有一丝北方口音,与香山澳本土人说出来的并无二致,大约是从纸醉金迷的葡.京里练出来的。

“唔好理我,睇住你自己。”

少年冷淡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小女孩却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奶声奶气的嗓音透着执拗,问:“你叫咩名。”

空气静默了良久。

他最终回答了她。

“贺九。”

这一次用的是普通话。

施婳能听懂。

他叫贺九。

从六岁到九岁,她经常给楼上的贺九送吃的。

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感情。

她只是单纯的想让他填饱肚子。

听说他的赌鬼父亲常年泡在各大.赌.场,他未成年,在法律严格的香山澳根本不能打工挣钱,在人们早已解决温饱的时代,他连一口饭都没得吃。

但是后来好像他渐渐不需要了。

可能是因为他一天比一天长大。

那个男人也不敢再打他了。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听说他赌鬼父亲死了。

而他,很快就被京市赶来的人接走。

邻居们都说,他是有钱人家流落在外的少爷,终于要回到他的世界过好日子。

施婳那时虽年幼,却也从大人的字里行间明白,她与楼上的少年,应该是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因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只是因为命运荒唐的插曲,才会住在同一栋潮湿晦暗的筒子楼,成为短暂的邻居。

却不曾想,命运这样喜欢开玩笑。

十五年后,他们竟然成了夫妻。

来到京北之后的记忆愈发混沌模糊,几乎组不成连贯的画面了。

毕竟时隔久远,而且两

人在京北重逢后,

贺砚庭明显不愿意搭理她。

施婳那时已经十岁,

又自知是孤苦无依的孤女,开始有敏感强烈的自尊心。

他不愿承认昔日的交情,她也没有埋怨,就只当没有认识过。

不去回忆,记忆自然随着日久逐渐淡泊,直至模糊不清。

只是当年没觉得委屈,梦里却不知为何憋闷生气。

隐隐闪过几个老宅里的画面,贺砚庭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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