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今日之事,可会后悔呢?”
“我有必死之路,他又何尝不是必死之局,先生说这话,当真不会诛自己的心吗?”霁寒霄站在门前反问他,七庶脸上的笑意片刻间都消散了。他站在门外,看着门里的院落。
“是啊。但这话,霁将军曾与益清说过吗?”
霁寒霄听来,他话里似有许多说不清的情绪,但他并没有兴趣去探寻。
“先生眼里,人人皆是棋子,人人皆可为棋子。而棋子的所思所想,先生们又如何会懂。”
“受教了,益清与将军的事是我自己看破的,也不会道出去。我也只能提醒将军,不是人人都如我这般的,明政院怕是容不下你二位的情。”
“有便有,何需旁人来容。”
七庶言尽于此,抱拳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里传来。
“将军归去后,烦请代我向家师问好。”
霁寒霄自知他说的家师指的是军师,那老头确实总是这样自称,只是霁寒霄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拜过师。
他垂着的手慢慢握成了拳,何远身在局中,他这个局外人当然要比何远看的更清一些。
七庶既然是明政院的人,然他的立场却并非是明政院。
这是霁寒霄最看不透的一点,七庶没有揭发他们的事,如果仅仅是为了何远,那也是立不住脚的。
这对何远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