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站好了,假侍卫也该有点侍卫的样子。”
霁寒霄乖乖的站直了,只是眼神依旧驻留在他身上没有挪开。
“行吧。”
“我今日暂不回府,谁知道你回来,你且自己回去吧。”何远说话时还是有些心虚的,都没敢与他对视。
“这我知道啊。”
何远一脸狐疑,“你又怎么就知道了。”
“我猜的,你若要回府,那便能准时回的。这几日为着玉妃的事争执不下,那些人吵来吵去,你居中调和,肯定烦不胜烦。吵的无非是玉妃身份不光彩,恐有惑乱后宫之嫌疑,我想你大抵是要见一见她的。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陛下迷的神魂颠倒。”
何远没否认,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想法稍纵即逝。他也没想过要对这想法付诸实践,此时被霁寒霄说中就更不会承认了。
“玉妃如何,那是陛下的家事,吃力不讨好,我有什么好管的。倒是你,真有那么闲吗?一天到晚猜我想些什么做什么。”
霁寒霄努努嘴,“我不像你啊,我时常想你念你,却又不能见你。漫漫寂寥,便只好猜猜你在想些什么来打发时间了,左右你也不想我。”
何远被他这话酸掉了牙,又颇觉有些好笑。他确实不怎么想过霁寒霄,他浸心公务的时候不会想,他想见霁寒霄的时候霁寒霄也一定会在他身边。这样一来,委实害不了相思。
倒是对霁寒霄极为不公平的。
“咳咳,说什么混话。只是宫里有位故人求见,欲圆她一面罢了。”
“你走这方向,总不能是去后宫吧?”霁寒霄一脸惊骇。
“额,现在不见了,我们回去吧。”何远勾着他的肩膀,硬把人拽出了宫,其实还是霁寒霄扶着半瘸的他。
霁寒霄后知后觉,满脸心痛道:“不会吧,我同你去就不见了,你那故人究竟是何种故人呢?嗯?”
何远心虚的咳了咳,“此事说来话长,不急于一时,我们日后再慢慢说。”
霁寒霄也只是轻笑,并没有反驳。
换作以前,何远肯定是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但斟酌一二,觉得现在不是很适合说了。虽然霁寒霄也不会去计较他那些往事,但好歹是乔装打扮进宫来接他回家,总不能让人扫兴。
有一年他和苏厌上街游玩,遇到了个不知死活的小贼将苏厌的钱袋子摸了去。
何远毫不迟疑的追着他跑了两条街,眼看就要追上了的时候,一个绣球从天而降,何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砸中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追着小贼跑了出去了。
最后小贼是追到了,把钱袋子还给了苏厌,可最后苏厌觉得小偷也挺不容易,又把钱袋子送了出去,劝小偷做点正经营生。
何远气到久久说不出话来,遇到个小偷当街行窃本来就很扫兴了,结果还有苏厌这么个傻子在一旁劝说:“你这么追了他两条街他都没有放手,能坚持这么久,可见是十分坚定的,想来也是万分无奈之举,不若就给他吧,让他另谋生计。”
“你还没成圣人呢倒先把我熬成仙了。”何远气愤的不行,极为不情愿的把手中的钱袋子扔给累倒在地的小偷。
小偷已经喘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何远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
只是那日第二日才知道,原来砸中自己的是个绣球,人家姑娘就站那等你了他一夜,谁劝都不走。
这一出乌龙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何远还是去见了她。
她站在台上,身子有些僵硬,见到是被自己绣球砸中了人来,脸上勉强有了些生气。
“何公子,我叫木子楠。”
何远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特地强调一句。苏厌代他向木家解释了一番,若是寻常人可能是解释不清的。但彼时的木家终归比不上苏府和何府,也就只能作罢。
虽然何远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看着木子楠楚楚可怜的样,向她道了个歉。
“无意误了姑娘良辰,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望姑娘再择吉日,重选夫婿。”
木子楠攥紧了艳丽的嫁衣,满脸失落。
“何公子,你总是能在我心灰意冷之时出现。从前是,昨日也是。你既然不愿娶我,今日也不必来了。可你来了,我又忍不住欢喜。”
何远心中升起一抹诧异,问道:“我们从前见过?”
“昔年咏梅宴,公子用一件斗篷全了我女儿家的体面,自己却冻红了脸。那日公子问我叫什么名,我没敢答,如今终于是弥补了那日的遗憾了。
能得如此,我该是满足了。我心里很清楚,公子那日帮我,是可怜我。今日来见我,也不是喜欢我。这是这么多年的欢喜,却还是有缘无分。惟愿公子,早得良人,幸福安康,一世长宁。”
木子楠就着嫁衣向何远行了一个新妇的礼,全了自己的私心。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