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着她不,半晌没说出来话来。他想了好久,才记起确实是有这么个的。
木子楠,木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亲生母亲因是青楼女子而被当家主母活活打死。木家太奶奶见这女娃太过可怜,心软留了下来。
何远在咏梅宴遇到的,正是被一群小姐欺负的撕烂了衣裳的木子楠。她那时候眼里都是泪,却没有一滴落下来。
何远见到时,她衣冠不整,旁边还有几个小公子窥视。
他当即解下了自己保暖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喝退了那一帮人。
当然这事他也没记多久,只是那穷冬烈雪,冻红了脸。他本想就 此打道回府,可他一想到自己是代表何府来的,再怎么冷也忍得下了。
他记得那日的寒风直冽入骨,记得那日的斗诗很激烈,记得那日有好多同窗调侃他是耐寒的怪胎。
他滴酒未沾,口气却大的出奇,大笑道:“我与卧雪寒梅同盛,尔等皆是温室俗尘。”
他还记得那日苏厌作了好多诗,无人不喝彩,无人不赞赏,出尽了风头,众星捧月。
只是他冻的直哆嗦,都没心思去看苏厌到底写了些什么。
可怜苏厌以为他在怄气,再未作一字,多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