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怎么样,搞定了吗?”
于棠在后面不放心,还是换了衣服出来,不想刚走到沈和面前,竟发现她眼圈儿红的厉害,浑身不住的打颤。
“怎么了?”
于棠眉间起了忧色,抬头看了眼沈和对面的白栀,一时间觉得特别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再哪儿见过。
但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
只是沈和这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惊住了,莫非这位姑娘得了极其罕见的绝症?
于棠心里犯嘀咕,便将沈和从椅子上扶了起来,随即落座,接着搭上了白栀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眉心蹙地更深了。
若说刚才沈和给自己把脉时她心情舒畅,此刻却是截然相反。
毕竟跟眼前这个大夫不熟,她一皱眉,白栀有点儿心里没底。
“大夫,我……有什么问题吗?”
于棠啧了一声,让她换只手。
“肝气不舒,思虑过度,平时应该还经常性的便秘吧?”
白栀:“……”
“不是什么大问题,调理一下就好了。”
于棠见她默认,起身去开药方,“家里方便熬药吗?”
白栀咬牙,“方、便。”
于棠点了下头,约莫十五分钟后,拿了几副用牛皮纸包好的药包递给她,“喝完来拿第二疗程的。”
将人送出门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打量,走了还趴在门口看,“奇怪,我怎么总觉得她眼熟呢......”
“她是白栀。”
沈和跌坐在椅子上,如灵魂出窍一般。
“白栀?”
于棠呢喃着转身,“啊!就是那个明星?”
沈和嗯了一声,身子靠近木桌的一瞬,用手掌托住了额头。
白栀大名如雷贯耳,尤其是和顾言慎的绯闻,十天有八天都挂在热搜上,饶是于棠这种不怎么追星的人都有所耳闻。
她蹙眉,“不,她来干、她真是来看病的?”
“不算是。”
沈和头疼的很,“她来求子。”
“求、求子?!”
于棠笑了。
气笑的。
她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满脸懊悔之色,“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什么?”
“你早跟我说,我还浪费什么补药啊,直接开毒药毒死她算了!”
于棠气得直用手扇风降火,“开两幅,顾言慎那个狗东西不是跟她情深似海吗,我就发发慈悲赏他个殉情的机会!”
瞧她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沈和闷在胸口的那股气散了一些,“你怎么比我还生气啊......”
“怎么能不生气?这都打上门了,难不成我们还伸出脸给她打吗?”
“说的也是。”
她笑地无奈,“那等她下次再来,我一定好好给她配副药,让她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于棠睨她,“配什么药?”
沈和挑眉,“避子药。”
“就该这样!”
于棠嗤笑出声,“让她断子绝孙才好呢!”
话虽说的厉害,可她也最清楚自家小师妹的脾性,不过是过过嘴瘾。
但就算是过过嘴瘾,也好。
沈和没再和她玩笑,起了身,说自己出去有点事,于棠直接把车钥匙给了她。
关于顾言慎的一切,沈和都倒背如流,包括银行卡号。
她到银行大厅拿号排队,六十四万一分不少的转进了顾言慎的账户。
与此同时,用手机给他发了个消息。
做完这一切,驱车离开。
过红绿灯时一个走神,车子竟往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砰——的一声,沈和思绪骤然回笼,她下意识猛踩刹车,身子顺着惯性扑在了方向盘上!
等回过神来,连忙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与此同时,前方车驾驶座上的司机顾不得自己安危,神色紧张地转身看向后面,“祁董,您没事吧?”
“没事。”
被称作祁董的男人从口袋中摸出手帕捂上额角,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下去看看。”
“是。”
司机下了车,拉开后座车门时,沈和已经小跑着朝这边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声道歉,连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只看见从车内迈出一条长腿。
“没关系。”
温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有受伤吗?”
沈和没想到对方竟会主动关心她这个肇事者,一时惊讶,抬头间,跌进一双幽深黯淡的眸子里。
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