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俞夏!”
这时候说不出是感谢多一些,还是心安多一些。
“嗯。”
宁俞夏不看她,一把扯过了刘其远的衣领。
“按喇叭你听不到,现在听到了吗?”
刘其远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人哐哐给了两大拳。
拳头砸在脸上闷闷的,但瞬间就鼓起了青紫的包。
左勾拳,下勾拳,上勾拳,没两下,羸弱的小白鸡,就没了反手的能力。
尤其是宁俞夏还是退伍回来的。
打架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跟游戏里的打闹不一样,他气势凌人,带着摧毁一切的凌厉。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宁俞夏最后一个左勾拳,刘其远侧身倒地。
中间门牙还磕到了早就掉下来的那块石头。
门牙当场飞出去了一块。
连带着血,呲湿了半块石头。
许清清嫌弃地扭过头,给宁俞夏递了片湿巾。
“擦擦手,没打疼吧。”
宁俞夏没接。
黑眸中情绪还在浮动,额头的汗珠都滑落到了鬓角。
连带着说话都很急。
“有没有伤到?”
“他动你哪只手了?”
他捏着她手上下翻了一圈,他手指肚粗粝,有很强的摩擦感。
许清清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瞧见她眼底的那抹陌生,宁俞夏不知怎的,气突然灭了。
“没事就好,我们先上车。”
说着,宁俞夏帮她打开了右侧副驾驶车门。
绕过车头,看见地上那摊软趴趴的肉体时,宁俞夏还给了他两脚。
右侧副驾驶上,许清清看得分明。
左侧驾驶门打开,男人带着风坐了进来。
感受到压迫感,许清清不自觉地往车门处又靠了下。
余光中瞥见她的肢体动作,宁俞夏抿抿唇。
她还穿着出门前的那件白裙子。
明明还很干净,但裙边像是染上了一层灰,
配上血色尽失的脸,看起来有点有点苍白,还灰扑扑的。
她在害怕他。
意识到这点,宁俞夏内心有些苦涩。
他想把事情搞好,但总会不自觉的,又把事情搞砸了。
但他不后悔下重手。
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她脸色还苍白,宁俞夏便在驾驶台上拿了瓶水。
拧开,递过去。
许清清小心翼翼接过,小小地抿了一口。
矿泉水先前被扔在驾驶台上。
被阳光晒过,喝起来还有点温热。
见她舒缓了下来,宁俞夏便开口道:
“你怎么会碰上他?”
“我也不知道,刚在坡底的时候,他就蹿出来了。”
“他问我要玉佩,我没给。”
想起刘其远扑上来,手指直冲往她脖子去的那一幕,许清清低下头。
宁俞夏也顺着她的方向望去。
天鹅颈一样的脖子修长,她说话时总是抬头挺胸,身上那清灵的气质,总能给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而他从来没注意到,她胸前的风光也如此好。
她胸脯圆润,因为呼吸急促,小山一样上下起伏,十分的吸睛。
宁俞夏耳根子红了。
看也没看地就抓起手边上的水,喝了一口。
许清清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纤长的玉指,顺着胸口往下探。
她拉出了胸口那抹红绳。
红绳上,挂了个一个手捧净瓶的观音。
许清清声音淡淡:
“这是我妈给我的嫁妆,他可能误以为这是玉佩了。”
他佩戴过的东西,她才不会戴呢。
只是,掌心贴近心脏,许清清注意到心脏有股强烈的不适。
像窒息,呼吸不过去气来的闷痛感。
这是原主的情绪吗?
从小青梅竹马,以为能厮守终生的爱人,却转头娶了别的女人。
现在,还为了一块什么运气玉佩,想要杀了她。
呵。
多么的讽刺。
连十几年的感情都能变质,那这世间,有什么不会变?
许清清想不出来。
耳边有轻轻的响动声。
宁俞夏正捏着矿泉水瓶在喝水。
她这个角度能看得到他流畅的侧脸,以及滚动的喉结。
可能是喝得有点急,还有一点水从嘴角流出,他用掌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