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禹卿就喜欢吕泽峰。起初那只是一种朦胧的好感,她就是很愿意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望着他,也让她心头泛出喜悦。起初两人还时不时有来往,一起吃饭或写作业,但随着年龄增长,吕泽峰开始和她疏离,很少主动跟他说话,有时甚至会搞一些恶作剧来整她,看着她出丑哈哈大笑!在父母离婚之后,他更是变得古怪而沉默,刻意地在回避和她接触。
也是从那时起,周围的大人看待吕泽峰的眼神开始充满厌恶和排斥,自己的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不准吕泽峰再来他们家,后来父母去世,邻居们也都劝她不要跟吕泽峰走得太近。
但她无法忽略这个人。两个人先后离开学校,早早进入社会,吃过的苦经历的难旁人不会理解,但她觉得他会懂,她也懂他,所以更加不会放手让他走。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像是她的一个梦,一面镜子,一个无法从心头抹去的影子!
想起这些往事,禹卿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事,她和吕泽峰的那个吻。那个甜蜜而紧张的瞬间在脑中划过的一瞬,禹卿觉得浑身都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带来了不可抑止的战栗!
吕泽峰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的五官长得并没有多么出众,但就是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放荡不羁、又神秘难解的气质,好像特别容易受到女孩的青睐。这几年禹卿经常见到各种各样的女人围在他身边,挽着他,抱着他,牛皮糖一样挂在他身上。包括今天,他和那个女孩子之间好像也做了一些非常亲密的事。自己的这一吻,大概特别生涩特别傻吧!想到这儿,甜蜜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羞愧,羞到禹卿把被子狠狠蒙上脸,无声地呐喊!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果然吕泽峰消失得无影无踪,禹卿想尽办法也没有找到他。
这些年禹卿也干过很多行当,卖过电器、当过餐厅服务员、保洁,甚至当过大货车司机。她勤奋节俭,存了几年钱开了自己的小店,卖过花卉、水果、服装,最后决定开了一家裁衣店。她的手十分巧,见过的衣服款式基本上都可以照样剪裁,最终就把自己的小店定位在个性化定制,以服务高端客户为主,价高量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禹菲。现在手上也小有积蓄,客户也积累了不少,但是这一行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下一步要怎么走,禹卿还没有想好。
这一天,她在店里研究衣服样子,禹菲正在放暑假,就坐在一边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件衣服好奇怪哦,这么长!”禹菲说。
“嗯,这件衣服适合腰这里有点肉的人,可以遮盖掉自己的短处。”禹卿解释说。
禹菲看着她摆了一桌子的设计稿,天真地说:“一个人一个样也太麻烦了,大家都一样,不是更方便吗?”
“小菲,穿衣服是我们人类和其他动物的最大差别之一,对吗?穿不同的衣服可以表现出自己的特点,比如说有人就喜欢穿大片的花朵设计的衣服,这样的人呢,比较自信,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有人可能就喜欢穿比较自然的材质,比如说棉麻之类,款式也比较素,这种人相比于被别人关注,更在意自己是不是感觉舒适。”
“原来是这样!可是天天想这些好费神哦!”禹菲皱鼻子。
“哈哈,”禹卿笑道,“从一个人的穿衣风格也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比如穿衣服讲究的人通常是一个很爱自己的人,如果穿着还特别得体的话,通常也是一个很擅长取悦别人的人,这可以帮你更深入地了解一个人。等你长大就懂了!”
正聊着,突然手机响起,禹卿接起来的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禹卿,我听说吕泽峰要跟人打群架,在城北仓库,你快来!”
城北仓库是一座荒废的粮库,只剩下大片长着荒草的空地和一些空粮仓。禹卿赶到那里的时候,远远就见到院子里站着不少人,好像形成了对立的两派,大部分人员都是十八九、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以男人为主,边上还各站了几个女孩,像是来助威的。双方手里都提着铁管、棍子之类的武器,看气势似乎打算大战一场!
禹卿跳下车,贴近粮库残破的院墙向内张望着,找寻着吕泽峰的身影,果然很快看到他站在靠里一侧的人群里,穿着牛仔裤和白色背心,手上也握着棍子,正侧头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从这个位置想偷偷靠近吕泽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禹卿有些焦急,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小子拖出来。
正想着,双方带头的嚷嚷了一会儿,可能是谈崩了,双方都是一挥手,几十个人便纷纷冲上,斗在了一起。吕泽峰本来就是打架的好手,此时果断冲上,一脚加一棍就放倒了两个!
两边的女孩子见到这场面也不退,还在边上高呼着,像是在给己方加油,这令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更加兴奋,没多会儿就开始有鲜血迸将出来,陆续有人倒在地上翻滚着,呼喝声叫骂声□□声此起彼伏。
禹卿猫着腰悄悄地向乱斗的人群靠近着,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战团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