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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1)(2 / 3)

的三人正向目的地靠拢。

连医生捧着杯热茶走过来,在叶雪笙旁边站下,探身看了一眼,说:

“不错,撕得挺像天鹅的。”

叶雪笙的视线从监控屏上忙里偷闲地移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撕掉了一张抽纸。她提起自己单手创造的艺术成果抖了抖,除了都是白色之外,没看出任何和天鹅扯得上联系的特征。能把这排吊晒的毛毛虫一样的东西看成天鹅,连医生的审美实在是很奇趣。这样想着,她对医生意思着笑了一下,眼睛已经移回了监控屏。

连蓉踩着高跟鞋悠然坐回原处,突然说:

“我只是随队心理医生,不是恐\怖\分子。不想炸飞机也不想搞核爆,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叶雪笙队友。还是说,让你焦虑的不是我,是别的东西?”

叶雪笙回头看她。

连蓉靠向椅背,重新捧起了她的爆米花桶:

“现在是让你坐指挥车,不是让你蹲监狱。你就那么喜欢做外勤?男人的进化比女人少一步,更接近大猩猩。你跟他们比身刚体健抓藤荡秋千,何必呢?女人有女人的优势,多用这里,还有这里。”

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手指下移,指了指胸腔左侧——心,接着说:

“你说你名字纤细得像红楼梦,不说话的时候相貌也是那个风格,怎么性子偏偏像水浒呢?”

叶雪笙看着她染了裸色指甲油的纤纤细指,心想,谢谢,这名字还真不是我自己起的。

叶雪笙出生的时候,村里有个先生,是下放的联大的文学教授。算命的说她命里缺木,出生时又下雪,那先生就给她起名雪笙了。

叶雪笙心里想了想,却没打算跟连蓉交代什么,她对医生敷衍地笑了笑,继续注视监控屏。

“印队长的声音真不错,低回环绕立体声,和他的代号挺搭的,”医生拣了颗爆米花放进嘴里,意犹未尽地总结陈词,“被猛虎低头表白,是挺让人焦虑的。啧啧。”

“……”

叶雪笙盯着监控屏,面无表情地想:猪头那么大的一桶吃食,怎么就堵不住她的嘴呢?

自以为会读心的这些人,真应该拖出去枪毙。

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到落地窗边,顺着站在那里的人的目光向下望去,只看见十几米下,主街道的车水马龙。他疑惑道:

“看什么呢?”

窗边站着的人一头黑色短发,脊梁像是从未弯过,明明是随便站在那里,却让人只想得到“笔挺”二字,还是全无刻意的笔挺。他摇摇头,视线从主街道旁印着通讯公司标志的卡车上转回,注视身边的少年,反问说:

“没什么。你选好了?”

少年笑了:

“嗯。就要那对金戒托的。她家那里的习俗,结婚是要有金饰的。但是如果除了钻戒我还敢买别的‘非生活必需品’,蜜月肯定不用过了,给只小黄鸭,浴缸里划船去吧。所以,金戒托的正好。而且,我刚刚问了,那可是纯正的宇宙爆炸金。那口音古老的,我差点听不懂。”

黑发人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你说,她什么时候会问你‘卖了我的肝,能买半个不?’”

想起爱人非主流的换算体系,戴维一阵胃疼,苦笑说:

“她戴上戒指后的……第二秒?”

笑意从辛珀宵的嘴角染上眼睛。他略带促狭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没有说话。

看了三十年,戴维还是觉得辛珀宵的眼睛漂亮极了。让人想起高山上的湖水、冰原上的极光,高贵、冷冽、却又灵动。他的眼角已被岁月刻上了浅浅的细纹,乍一看,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们所在的这家珠宝店世界闻名,一流的打光一流的宝石,却都没有辛珀宵的眼睛好看。不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了看他,自己甚至被橄榄球砸晕过去。

一晃三十年,岁月忽已晚。

看着那双眸色独特的眼睛,戴维说:

“我爸以前说,给我妈挑婚戒的时候,就是让他最好的兄弟陪着一起去的。你能陪我来,我特别开心。”

他说得郑重非常。辛珀宵眼神深了一下,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眉头一皱,目光凌厉地望向窗外。

戴维立即上前一步,追着辛珀宵的视线望出去,声音冷了:

“怎么了?天音?不会吧。才签完和平协议,这么快就反悔了?拉苏当信誉是巧克力豆,说吃就吃了么?”

“不是。”

“那是怎么了?”

右侧太阳穴狂跳不止,痛得像几十根针在里面乱搅,辛珀宵却神色不变:

“反恐行动。”

戴维一惊:

“反恐?这里?需要介入么?”

“还没发现和我们一样的人,我已经联系陈界让监控这片区域了。而且,”辛珀宵望了一眼街边停着的通讯卡车——涂着防窥视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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