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穆砚尘带着云竹,一路追上灵蝶,来到皇宫前。
“主子,这幕后主谋居然是宫里的人?”云竹吃惊,“难道我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错了?”
“话说太早了。”
穆砚尘目光盯着灵蝶。
它绕着穆砚尘上下来回飞动,却始终不前进。
这一幕,云竹看着很疑惑。
“主子,它这是几个意思?”
“摄政王?”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姜远的声音。
穆砚尘不动声色地将灵蝶收入袖中,这才朝他点头示意。
“姜丞相。”
姜远回以假笑,“摄政王可是有要事来找陛下?”
“嗯。”
“如此,那本相就先告辞了。”
“这就走了?”
这话让姜远愣了一下。
以往这位心高气傲的摄政王见了他,从来都不愿多言,怎的今日他识趣儿,提前告辞,摄政王反倒不乐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知摄政王还有何指教?”
“血鸢死了。”
姜远假装愣了一下,“这……血鸢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那前日摄政王让本相管家去认尸,死者不是血鸢?这……本相都糊涂了!这到底有多少个血鸢?”
“本王也很想知道,如果丞相有什么线索,可以知会本王一声,好早日找到真凶,为血鸢报仇。这样一来,本王的王妃也能安心了,毕竟她可是把血鸢当成了家人。”
“好,本相若有线索,一定派人前去告诉摄政王一声。”
“那本王就不耽误你了。”
“本相告辞。”
姜远朝他点头示意,随后快步离开。
穆砚尘冷冷地扫了一眼他的背影,眸光幽深如墨。
“主子,他神色没什么异常。”云竹开口道。
“嗯。”穆砚尘轻轻颔首,“身形也对不上。”
这就说明,暗道里的黑衣面具人不是姜远。
而且,姜远对此事所知甚少,可见他并不是真正的主谋!
“主子,那咱们还要进去吗?”云竹问道。
“当然要进!正好本王也有要事要和陛下商议。”
御书房。
穆砚尘不用人通报,直接走进去。
“拜见陛下。”
嘴上说着行礼的话,可他却无半点行礼的姿势,他笔直地站立在原地,单手背在身后,浑身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全然把龙椅上坐着的墨怀玉比了下去。
“摄政王。”
墨怀玉虽不满他这般姿态,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当年南阳国四面楚歌,皇权岌岌可危,先帝又驾崩得不是时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而穆砚尘的出现,好像是一道光,击穿了南阳国的乌云,为南阳国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击退围剿南阳国的三国联盟,随后整顿朝政,让南阳国起死回生。
以他的本事和声望,他完全可以自立为帝。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扶持了身为太子的墨怀玉为帝,他自己则做了摄政王,辅佐新帝至今。
刚开始的时候,新帝对这位摄政王毕恭毕敬,把他当天神一样崇拜。
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权力的矛盾也在不断地增加。
他们明面上虽然还是维持着和气,但墨怀玉早已在背地里几番欲置穆砚尘于死地。
可惜的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墨怀玉收起思绪,嘴角扯出一抹看起来天真的笑。
“这时候来找朕,可是有要事?”
“陛下,刺客一事,你给大理寺查案的时间是三日,如今已然超时,臣来问问,事情可有结果了?”
“此事……大理寺办案不力,朕狠狠地罚过他们,并给他们宽限了些时日。摄政王稍安勿躁。”
“哦?”
穆砚尘垂眸,浅淡讥笑,“臣这里倒是有了新的线索,也许对查案有帮助。”
“什么新线索?”
墨怀玉的心不觉地提了起来。
“刺客血鸢的证词。”穆砚尘伸手进袖中翻找。
墨怀玉看着他的动作,全身紧绷,呼吸不自觉地发紧。
穆砚尘余光观察着他的神色,嘴角的讥笑越发深。
“臣来得着急了,这证词许是落在府中了。待臣回去取来。”
“好。”
见他离开,墨怀玉这才敢松口气。
不过也只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穆砚尘手上有血鸢的证词,墨怀玉坐立难安。